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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我们离开立川皇家饭店是在凌晨4时左右，回家后，我疲惫地躺在床上，却因为精神亢奋，几乎无法入睡。后来我觉得口渴，起床走到厨房，没多久，兰子也从2层下来了。我们坐在餐桌前，点燃暖炉，在房内暖和之前，兰子先去冲泡咖啡。

与穿睡衣、披睡袍的我不同，兰子穿着红色套头衫，将她的脸色衬得明亮了许多，浓密的长发以褐色蝴蝶结系在脑后，脖子上缠了几圈绷带。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计（时钟），还不到7时，兰子从医院回来后似乎也没睡。

&ldo;你的头还好吗?&rdo;我接过咖啡杯。

&ldo;没事。你呢?&rdo;她端着杯子，在我对面坐下。

&ldo;我也没事。&rdo;虽然我脖子有些肿痛。

&ldo;爸爸呢?&rdo;

&ldo;我刚才好像听到书房那边有声音……&rdo;我把在饭店发生的事全告诉兰子。

她一脸严肃地听着，但对地狱的奇术师竟然打电话到饭店这件事，还是掩饰不了惊讶。

&ldo;英希说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rdo;兰子像是想起什么地喃喃自语。

&ldo;英希有打电话过来?&rdo;

&ldo;嗯，因为达曼神父认为最好让你们知道医院这边的情形，好像是在我进诊疗室时打的。&rdo;

&ldo;我记得有谁说过达曼神父很爱多管闲事。&rdo;

&ldo;的确如此，他什么事都祷告，也喜欢教训别人……&rdo;

我脑海里浮现出达曼神父那狭长却异常严肃的脸孔。

&ldo;对了，暮林家的戒备状况如何?&rdo;

&ldo;饭店和十字架宅邸最少各有4名以上的警员戒备，建筑物周围随时有巡逻警车巡逻。&rdo;我说明三多摩警署的应对方案。

喝完咖啡，我们前往父亲的书房。一见到父亲的脸，立刻知道他也是一夜没睡，两眼充满血丝。

父亲面向心爱的桃花心木书桌坐着，低垂着头，衬衫袖子卷至手肘，外面又穿了一件背心，似乎在拼命思索什么，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倦意。

我问父亲怎么还没出门，他说他在等三多摩警署的报告，届时视情况再去警视厅。

书房的灯已熄掉一半，只有书桌上可以转动照明方向的桌灯发出炫目光线。我依父亲的动作指示，伸手至柱子边打开剩下的电灯。

&ldo;你们都坐下吧!这种时候，身为指挥官最重要的是储存体力，静下心来等待属下的报告。&rdo;父亲指着墙边的两张椅子说。

早上9时多，三多摩警署来了第一通电话，是波川医师打来说明解剖结果的。他表示，根据齿模比对，尸体的身份确定是暮林清美。两人接着便开始一段长谈，结束通话后，父亲激动地说：&ldo;发现3项新事实，而且都很令人震惊。&rdo;

&ldo;是什么?&rdo;兰子上身前倾。

&ldo;首先是被害者本身。解剖后有了意外发现‐‐暮林清美怀有身孕。&rdo;父亲先神经质地坐正后才开口。

&ldo;怀孕?真的吗?&rdo;我吓了一跳，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