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贫?刚因为这张嘴挨了打,又来劲?&rdo;母亲无奈地摇头。
晚上,我吻着他温润的睫毛,轻声说:&ldo;我老爸曾说过:武力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最直接途径;但是,跟自己的爱人动手则是男人无能的表现。这句话被我和老妈戏称为&lso;暴力理论&rso;。&rdo;
他略微抬头,定睛看着我,眼神清亮。一点点的,他的脸靠近我,唇贴上我的。
我当然懂得这个吻蕴含的意思,却故意想捉弄他。
无视他渐促的呼吸和身体的变化,我抓住他的双肩推开他,板着脸说:&ldo;因为那后半句话,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伤你一根手指。&rdo;
不出我所料,他上钩了,眼里浮现出水光。
我继续说道:&ldo;你一定知道我老爸的暴力理论里,&lso;爱人&rso;指的是什么人吧?就是老婆!&rdo;
他反应过来,想张口反驳,被我噙住嘴唇,只剩下意思不明的&ldo;咿咿唔唔。&rdo;
我伏在他汗湿的后背上说:&ldo;18岁以前,因为暴力理论的前半句话,我视老爸为偶像;18岁以后,因为那后半句话,我对他更加崇拜。&rdo;
半晌,他呓语般地说:&ldo;我崇拜你妈。&rdo;
我大笑起来,从他身上笑翻到一边:&ldo;你说什么?崇拜我妈?你,你,你,不会是真的要做女人一样的老婆吧?&rdo;
他猛然翻身骑在我身上,脑羞成怒地说:&ldo;我让你再胡说。&rdo;
其实,我还有一句不胡说的话,来不及告诉他爱人,指的是,我爱的人。
他的技术仍然青涩,但已经比第一次好很多。
他曾有的坏习惯,都在为我慢慢改变。
我很高兴,付出的代价总算值得。
第二天一早,我和于睫前脚走进排练厅,就被卓越一把拉住:&ldo;你可来了!趁指挥没来,快把&lso;拉2&rso;的谱子借我去复印。我的不知道放哪儿了。&rdo;
这两天团里一直都在合&ldo;拉2&rdo;,没带谱子简直是往指挥枪口上撞。
我刚把谱子拿出来,就有人站在门口喊着,卓越有人找。
我和卓越一起扭头,看到有个人正拿着一叠纸微笑着走过来。卓越接过谱子,陪他一起往外走。
他们没有勾肩搭背,却给我一种感觉,他们之间没有距离。
我知道那个人。他叫秦霜,是卓越的同班同学,也曾是我们学院的风云人物。
让他出名的,除了无可挑剔的外表和琴技,更因为他频繁更换女朋友的劣迹。
据说,他最后一任女友抛弃他出国之后,他受了刺激,曾经做出戗哥们儿女朋友的不义之事。后来,他得到哥们儿的谅解,被感动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彻底退出了&ldo;花丛。&rdo;
那个令秦霜&ldo;重新做人&rdo;的哥们儿,就是卓越。
目送他们的背影,我不禁莞尔。
刚才秦霜走近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颊上也有一个微肿的掌印,与卓越脸上的相应成趣。
看来,父亲的暴力理论,前后两句可以分开来适用于不同的人:
武力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最直接途径适用于卓越和秦霜。
跟自己的爱人动手是男人无能的表现适用于我和于睫。
不管怎样,我们相爱着,因此,我们也幸福着。
完
《牧神的午后》雪藏一年的番外 另一个结局
2004年4月,我离开北京已经两年半。没有回去过。初时是刻意的,后来竟真的断了念头。
父母来过一次,短暂见面,匆匆而去。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从巴黎音乐学院毕业以后,我留在了学院的管弦乐团,担任小提琴第二声部的乐手。我很清楚,我不可能做到首席,因为我平板而缺乏激情的演奏。即使我练琴的时间比大多数人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