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帮了你这么多,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rdo;阿邪怪笑着说。
&ldo;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还有良心吗?&rdo;介南歇斯底里地喊道。
&ldo;良心?我的老板从我的身体里拿走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善良!&rdo;阿邪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强忍着笑意说。
介南气得浑身发抖。
&ldo;年轻人,你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不如我送给你一个愿望吧,帮你把感冒治好,这次不需要你付出代价怎么样?&rdo;阿邪像是在引诱他一样。
&ldo;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rdo;愤怒已经冲昏了介南的理智。
&ldo;既然这样的话,我们的缘分已尽,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多保重吧……&rdo;说完,阿邪背着手离开了,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介南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缘故,他觉得房间里似乎有点呛,他闻不到呛人的味道,只是觉得嗓子有点不舒服。咳嗽了一阵之后,他惊喜地发现,阿邪的照片已经不见了。那个噩梦一样的照片终于离开了,现在他真的感觉到一身轻松。他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打火机冒出火星的那一刻,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火海。临死之前,介南最后想到的是在天桥下,有一个算命的瞎子对他说:&ldo;小伙子,把烟戒了吧,它会害死你的。&rdo;
我们再帮介南回忆一下,那天他被一个推销员吵醒了。推销员告诉他,小区里很多用户的燃气管都存在漏气的现象。其实在推销员提醒介南之后的某一天,介南家的燃气管也漏气了,只是那时他已经因为落水而得了重感冒,闻不到空气中浓重的燃气味儿,不知道这是不是让阿邪离开的代价。
哦,对了。那个燃气公司的推销员长得有点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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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这不过是宿命的把戏。
在火灾现场,介南的尸体已经和废墟融为一体了。消防部门和燃气公司的人员一起勘查现场,那个长得像老鼠的推销员也在,这场火灾其实和他有关。为了推销燃气管,他经常会趁用户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用户家里,这对一个资深的推销员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他敲开介南家门的时候,并没有抱着&ldo;一定要卖出产品&rdo;的念头。对他来说,这次登门能不能卖出产品并不重要,这只是他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埋下的伏笔。
他挑了一个介南不在家的日子,偷偷潜入了介南的家,破坏了燃气管。他以为介南闻到燃气味儿之后,就会联想到自己提过的燃气泄漏的事情,就会从他那里购买一些产品。但介南的死并不是他的本意,因为他压根儿不知道那时的介南已经感冒了。
很难说介南的死到底是推销员的阴谋,还是让阿邪离开的代价,或许这两件事根本就是一回事。反正无论是阿邪还是推销员,都并不在意介南的死。
废墟里的一个相框吸引了推销员。照片很干净,与这地狱一样的火灾现场格格不入。照片上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推销员看着那张照片,心忽然紧缩了一下,他感觉到照片上的男人冲他笑了一下。
第8章熙小姐
欲望是一颗邪恶的种子,在内心最阴暗的土壤里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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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里人声鼎沸,在这里,无数的人被欲望驱使。一张赌桌上刚结束了一场赌局,围观的赌客一声惊呼,周围很多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赌桌的两头,分别坐着一个人。一头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男人满面红光,嘴里不停地吞云吐雾,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儿恶心,他面前的筹码已经累积得像一座小山了。而对面坐着熙小姐,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这让她看上去更俏皮可爱。只是熙小姐输多赢少,男人面前的筹码几乎都是熙小姐输掉的。
&ldo;小妹妹,还来吗?&rdo;中年男人猥琐地笑着。
&ldo;干吗不来?也许下一局我就都赢回来了呢!&rdo;熙小姐愤愤地说,她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枚筹码,中年男人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熙小姐把筹码扔了出去,说:&ldo;再来!&rdo;
男人的眼神里露出了贪婪,这一局依然是熙小姐输了。
&ldo;小妹妹,你这是来给哥哥送钱花呀。&rdo;男人开始得意忘形了,他色眯眯地看着熙小姐,说:&ldo;不过,你要是肯陪哥哥回房间里聊聊的话,这些筹码你随便拿走一个怎么样?&rdo;
熙小姐有点无奈,她一口咬碎了棒棒糖,狠狠地说:&ldo;姑奶奶难道输不起吗?有没有种和姑奶奶玩一局大的?&rdo;
男人坏笑着说:&ldo;有多大呀?&rdo;周围一些人会心地笑着应和。
熙小姐轻蔑地笑着说:&ldo;大到怕你不敢玩。&rdo;说着她从挎包里拿出十几个六位数的筹码。
这一下中年男人的下巴都要掉了,他开始犹豫了,有些尴尬地说:&ldo;这……这比我台面上的钱还多,怎么玩呀?不如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再玩。&rdo;
熙小姐:&ldo;玩不起吗?赢了就想走?一个大男人还没有我一个小女孩爽快,啧啧啧……&rdo;
围观的人也开始起哄,中年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犹豫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那是他这段时间在赌场内外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