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载道是个极暴躁的男子,她从小没少见母亲受父亲虐打。
所以,在她心中,只有温润如玉、斯文儒雅的男子,才算是好男子。
可是今日见了唐停鹤的一笑,安青子心中却是波澜不兴。
她心中有一个疑惑,已经憋了两天,若是弄不明白,这件事会一直烦恼着她。
唐停鹤见她清丽的神色毫无反应,微微有些意外:“怎么了?”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察觉自己说了蠢话。
安青子爱的是他,如今却要嫁给他的堂弟,安青子的心情岂能好得起来?
他还在这里茫然追问,未免显得不够体贴。
唐停鹤赶紧蹲下,握住了安青子的手,柔声道:“不要纠结了,你我如今改变不了什么,不代表今后也不能!”
他振奋了精神,对安青子道:“青子,你知道么?我父亲招揽的江湖大豪燕赤霞,如今只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招揽了七万之众。
按照这个速度,在朝廷大军北进朔州之前,我唐家至少可以招揽到十到十二万大军。
这还是受到粮草的限制,父亲接受了燕赤霞的建议,不能一味扩军,而是要把这十万大军练成精兵。不然的话……”
唐停鹤紧了紧安青子的柔荑,信心十足地道:“你放心吧,我们且忍耐一时,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拥有你了。”
安青子幽幽地道:“那时候,你北朔王世子拥兵十万,威风赫赫。而我,却已是残花败柳了。”
“青子,你是为我忍辱偷生,我又怎么会介意。”
唐停鹤拉着安青子站了起来,故作深情地道。
安青子定定地道:“你真能不在乎么?”
唐停鹤忙道:“青子,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别人碰你一手指头,于我而言,都是无法忍受的事。
让你以身事人,我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啊!”
唐停鹤的脸庞肌肉扭曲了几下,忽然探手入怀,摸出一个拇指肚儿大小的玉瓶儿。
唐停鹤举着玉瓶儿,两眼放光地对安青子道:“青子,你看,这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寻到了明白人弄来的。”
安青子愕然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瓶儿,薄薄的近乎透明。
玉瓶儿里边放着一只鱼膘儿状的东西,其形犹如一颗豌豆,也是半透明的。
而在那鱼膘儿状的东西里边,则盛着殷红的液体。
安青子奇怪地道:“这是什么?”
唐停鹤兴奋地道:“这是一枚鱼膘儿,里边盛的是新鲜的鸡血,鸡血里掺了一种草药,可以放上十天而不凝固。”
安青子讶然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你弄这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