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风长叫自己小回,南星回感觉耳道都酥酥麻麻的,像有一根羽毛在耳朵里进进出出,连带着心腔都痒起来。
李纷看了眼南星回衣服的兜:“怎么了?星星的口袋破了?”
纪风长:“不是。他口袋的衬布料子是凉的,他体温低,手揣兜里半天都暖和不起来。”
纪风长这么一说李纷就懂了:“哦,我明白了,给星星把口袋里面的衬布换成绒的是吧,没问题。星星,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改改。”
南星回沉浸在纪风长喊的那声“小回”里无法自拔,李纷让他脱衣服他才缓过神来,乖乖巧巧拉开拉链脱掉外套,准备套上李纷拿给他临时搭一下的军大衣。
没等南星回套上军大衣,沾染着男性荷尔蒙的羽绒服先一步到了南星回的身上。
纪风长垂眸提醒:“手钻进来,等会儿着凉了。”
一回生二回熟,南星回已经适应了在纪风长的“伺候”下穿衣服,脸蛋依旧红红,但动作自然不少。
纪风长是北方土生土长的大高个,南星回穿他的羽绒服像是偷来穿的一样,随便一个人看一眼都知道这衣服绝对不是南星回的。
这是南星回穿过最不合身的衣服,却是南星回穿过最温暖,最让人心悸的衣服。
两个人等李纷改衣服的时候没事儿做,李纷的老母亲方奶奶就把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打开给两个人看,还一人给抓了一捧糖。看着南星回甜甜道谢,纪风长顺手把自己那份糖塞给了南星回。
南星回看看两只手勉强捧住的糖,再看看纪风长:“你不吃吗?”
纪风长靠着椅背,懒洋洋道:“不爱吃。”
南星回哼一声:“又不爱吃,糖渍番茄你也说不爱吃。你还说我挑食,明明挑食的是你才对。”
纪风长嘿出声:“给你糖你还不乐意,不想要就还我,我给别家小孩儿吃。”
听到纪风长要把糖给别人吃,南星回一下把糖倒在羽绒服上团起来:“给了我就是我的。”
南星回藏糖的动作看得纪风长眉眼微动,他语气轻扬:“谁家的小狗这么护食?”
南星回没来得及呛声,一旁缝鞋垫的方奶奶先笑呵呵说了声:“小纪家的。”
南星回的脸一下变得白里透红,不知道是在气恼被说成小狗,还是在害羞“小纪家的”。他红着脸瞪了眼纪风长,纪风长眨眨眼转移视线。
呵,坏男人。
李纷动作飞快,一边耳朵挺热闹,一边下手如有神助,没一会儿就给南星回把衣兜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