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左拐右拐,但原来的路我还是记得的,这里并不是迷宫,路也好认,就算不认得只要一直朝一个方向走,怎么也能走出去,和杨家古宅下的冰城有些类似。
旁边阴森的房间始终让我充斥着不安,一直没有动,当我走出走廊就见到了小蝎子已经靠着对面的护墙坐起来,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他的头还耷拉着,猜也知道非常虚弱,那双眼睛也没有完全睁开,问我道:&ldo;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听见有人喊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我左右看了眼,没有找到其他人,就问小蝎子道:&ldo;唐呢?&rdo;
&ldo;没看见他。&rdo;小蝎子缓缓摇了摇头。
&ldo;唐!&rdo;我大喊了一声,他只要走得不远就能听到,可却没有回应我,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这让我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刻朝原路走回去,听刚才威尔逊的叫声,应该在这上面的一层,又或者在旁边,总之离这里不远,我得好好找找。
&ldo;唐!&rdo;每隔几分钟我就叫一声,起先还没有任何回音,叫了几声之后却听到了陈憾的回应。
&ldo;在这里!&rdo;陈憾的声音离我并不算太远,应该在左边,我又往里走了一段路,找到岔路口,朝左边过去,刚转过来弯,就见到两个人一起蹲着,一个背对着我,一个正对着我。
虽然这里并不算一片漆黑,但也比较昏暗,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就急忙走了过去,一边问道:&ldo;那个欧洲人呢?&rdo;
刚问出口,我突然问道了一股血腥味儿。
这股血腥味很淡,可血腥的味道本身就十分特别,就算是淡,冲进鼻腔里还是觉得刺鼻,我对这种味道十分熟悉,光闻自己的就好几次了,在潜艇里也充斥着这股味道,整个心立时绷紧了,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他们两个人都没回答我的问题,却都转过头看着我,背对着我的是陈憾,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一片煞白。
我仔细分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再看他们俩,身上虽然有点血,但不可能造出能闻得见的血腥气,所以不是他们受的伤。
离得近了,我看到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横在走廊中间,而他们俩人就分裂血痕的两边。
&ldo;这是……&rdo;当看清之后,我当场头皮发炸,皮肤如缩水般跟着紧绷起来,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极度惊悚。
这条血痕很长,并且鲜血非常多,绝对不是小型生物的,宽度大概有半米,而且有拖拽的痕迹。
鲜红的血液显得十分粘稠,在左边的墙壁上,能看到一个人形的血痕,就像是一个血人依靠在墙壁上所留下的鲜血一样,有的汇聚起来流下来,墙角堆的鲜血分外恶心。
地上的血痕有拖拽痕迹,直接到右边墙壁然后彻底消失不见了,我只所以恐惧,是因为右边血痕消失的地方,是一扇关着的门。
就好像一个血人被拖进了门里面。
这里的房间我一扇都没有打开过,所以不确定里面有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好玩意,我有预感,如果打开任意一扇门,我瞬间就会死亡。而对于能让我死亡的东西的概念,我一片模糊,根本不确定是人是鬼,又或者是其他致人死亡的东西,比如毒气。
我没敢打开,可看样子威尔逊打开了,他打开的代价就是死亡,连尸体都没有了,我颤抖着腿靠近,陈憾就立刻后退下来,捂着鼻子。
右边的门上没有一点鲜血,而一直到门下面还鲜血淋漓,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威尔逊的尸体是被拉进这扇门里面了。
&ldo;这里面是什么东西?&rdo;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仅仅片刻功夫,额头上的冷汗就钻进了我的眼睛里,惊得我下意识的抬手来擦,可擦的过程中我却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这种凶杀现场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惊悚,绕是我经历过生死,见识过再诡异的事情,可还是无法将这股惊悚劲儿从我的脑海里排除出去。这是直接面对死亡所带出来的恐惧感。
&ldo;谁他妈会知道……&rdo;陈憾比我还糟糕,到现在脸色还是煞白,看不出一点血色,眼睛也比平时蹬得大了,眼皮剧烈的颤抖。
唐抬头就对我地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英语,说完才意识到我听不懂,又用别扭的中文说道:&ldo;杨先生,你不是能和鲛交流吗?知道这些房间里都装的什么吗?&rdo;
&ldo;装的鬼……&rdo;我下意识的答道,实在是因为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从这种凶杀现场看来,除了鬼也没有人能做到。
&ldo;鬼?幽灵?&rdo;唐认真起来了,鼻尖冒汗,他吸了吸鼻子,又问道。
&ldo;差不多吧。&rdo;我没想到唐对我根本没经过大脑的话认真起来,就道:&ldo;虽然我和鲛能交流,但他从没告诉过我这门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示意我不能打开而已。&rdo;为了圆之前的谎,我又说了一个谎。
唐凝重的看着我。
&ldo;威尔逊功夫怎么样?&rdo;我问道,他的体格比我要好,肌肉也很健美,但我不知道身手如何,他被捞进门里,未必就是死了的。
虽是这么说,但没有一个人敢打开门,我同样不敢。
&ldo;两个他能抵上一个我。&rdo;唐说道,这就是间接证明他的身手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