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双手让我掰断了,如果还能掰断双腿那就可以生生擒获,但这可不容易,双手还好说,双腿就难得多了,就算是普通人我都未必能掰得动。
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我就先站在楼顶上一点点勾引干尸,把它勾引到楼的另一边,躲过其他阴兵的视线,就那么一点点观察它。
有好几次它差点被阴兵发现,到底是有惊无险,我寻思着等他筋疲力尽再下手,可等了很长时间,饿的我快要不行了,还是没见他有半点疲惫的样子,而且它已经适应了水里的环境,能用双腿游到水面上,只是没有双手它还是爬不上来。
我能推测出它需要人工太阳作为能源,可我无法关闭,所以抓它会冒很大的风险,再这么僵持下去我也不会有好,所以就打算放弃了,趁着它的手还没有恢复,我快速游到了其他地方,远离那只干尸。
一无所获。
不过我并没有放弃,在它看不见我的地方观察它,那东西在我走后就失去了目标,行为有些茫然,而且越来越慢,始终没有走到街道并且遭遇其他的阴兵。
我也不知道到底看了它多长时间,到后来它的身体就直接不动了,直挺挺的站着,在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确认它短时间内不会再移动,就想再次实施抓捕它的行动,可刚要靠近,我就见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顺着楼道凑到他旁边去。
那个人影似乎没发现我,虽然躲躲藏藏,但只躲避干尸,完全暴露在我的严重,他从一个建筑物里钻出来,又慢慢靠近过去,看来想对干尸下手。
我很久没有波动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这里不可能有人,绝对不可能,雪地车没掉下来,其他人也不可能掉下来,那么他是谁?
我不能否认他不是人的可能,但却不能坐视不理,在雪山深处能出现这样会躲躲藏藏的东西,就算是鬼我也得看个究竟,可又怕一跳进水里弄出声音会引起他的警觉,就没敢有大动作,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身体浸泡在水里,而后憋着气缓缓靠近。
我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他也穿着一身类似于阴兵的甲胄,不过似乎锈迹斑斑,比阴兵本身的甲胄还要老旧一样,看不到脸,身材都看不到,他靠在楼层侧面,露出了脑袋,侧头窥探着那具干尸。
我在水里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怕他看到又向下沉了沉,不过他就算再警觉也应该注意不到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干尸的身上,他也要对干尸下手,却不知道什么目的。
那到底是不是人呢?
不是人的话不会把头露出来,可是人的话,这里面怎么会有人的存在?难道是妖道?!
对了,我之前有推测过他下来,只不过看到这么高的地方,就算下来也可能摔死,就没再往那方面想,难道他真的是妖道?
可妖道穿着一身阴兵的甲胄,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又要对干尸做什么?
我生怕他再次跑掉,加快了速度,躲在另一处房子旁边,从窗户的缝隙看他,只见他双手抓在房顶上,还在侧着脑袋观察干尸的动静,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我有想抓到他的冲动,可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如果说要打起来的话,他就算穿着盔甲,我估计也不是对手,要知道鲛都被他拐到南极洲来,这绝对是我平生仅见的狠角色。
我没有立刻上前,游到最近又不会被发现的位置默默的等待那人对干尸下手。
我要等到最有利的时机才能动手,否则我没把握对付两个,其中任意一个,不注意都可能置我于死命。
那人穿的盔甲绝对很沉重,他等了很长时间才松开手,身子就沉下去了,紧接着他绕过建筑,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很长时间没有出现。
我立刻收回目光,躲在建筑物后边,心中惊骇不已,难道他看见我了吗?
应该不可能,我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算是他也应该看不到我,更何况我已经极力掩藏目光中的敌意了。
我周围也很长时间没有动静,只能看到水面的轻微波动,这是我造成的,我和他们的距离并不近,所以就算有水波过去,也不可能大到让别人察觉。
他可能不是发现我,而是绕到离干尸最近的地方好下手,想到这里我又小心翼翼的探过头去,这一看我差点叫了出来,那个人已经到了干尸的背后,正好抓住干尸头颅!
我知道再不下手就迟了,干尸说到底虽然一动不动,但绝对不是长眠,它躺在棺材里那么长时间,我只是一掀棺材它就醒了,这次肯定也不例外,只要它知道有人在旁边,肯定会去抓,而且据我观察,干尸有自愈能力,双臂已经可以运动,只是不知道自愈到了什么程度,会不会还是一掰就断。
他们肯定有一翻争斗,是下手的好时机,我没有犹豫,也顾不得掩藏自己了,抓着旁边的建筑借力游过去。
可我刚现身,不可思议的场面出现了。
那人瞬间就离开了干尸的位置,而干尸只动了一下,身材以不可思议的程度扭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仿佛突然之间长高了,我只见到那人离开的时候带着什么东西,再往前游了一下,等那人离开干尸的距离足够远,我才发现他竟然把干尸的头颅卸下来了!
我心中一悚,一股凉意兜头浇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人竟然这么厉害,直接把干尸的头颅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