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
&ldo;我如果不走呢?&rdo;三藏笑眯眯的说道。
&ldo;可以。&rdo;我又道。
&ldo;那我在这看着。&rdo;三藏大屁股一坐就不起来了。
&ldo;你们先离开吧,能自己走吗?&rdo;我问胖子和张星。
&ldo;早就是死人了。&rdo;胖子自嘲地笑了两声,又道:&ldo;小哥,我不怪你,怪我俩命薄。不过我可不想后面的我步我们俩的后尘。&rdo;
&ldo;我知道。&rdo;就算他们不说,我也不可能让这种事继续持续下去。
胖子和张星离开了,冰城下就剩下我和三藏,他倒是老实,什么话也不问我,估计从胖子的嘴里全逃出来了,这种人你给他足够的消息就能让他安定下来,毕竟他是保持着游戏人间的态度才坐在这的。
李天成在上面,到晚上的时候小蝎子也会赶来,他会把小蝎子推下水,然后我去救,这之后又得两天的时间年轻时的我才能下水走到这里,我也不担心,就睡起觉来,等睡醒觉得自己饿了,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往下带食物。
我爬到了上面,在潜水服的旁边找到了一些父亲吃剩下的压缩饼干,就着凉水吃了点算是填饱肚子,就继续睡觉等着。
上面的温度最起码还没有下面冷,但却容易让小青年和&ldo;我&rdo;抓个现行,就不好办了,我又跑到下面,这时三藏也醒了过来,就站在大铁柱的旁边往下看。他应该能在这么黑暗的情况下看见东西,否则绝对不敢往那地方凑合,另一个我跳进去都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走过去递给了他一包压缩饼干,他打开之后直接把塑料袋扔进了水里,一边往嘴里噎,一边道:&ldo;你知道这水是干什么用的吗?&rdo;
我一直没有注意过,之前也由于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困扰,根本没有想过其他事情,这一被三藏提出来,我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说道:&ldo;你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你说个屁。&rdo;我骂道。
&ldo;不过这里面附带了一些不可熔化的杂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垃圾。&rdo;三藏道,说着还投进去一个什么东西,并不大,应该是小石头,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ldo;垃圾?&rdo;我疑惑道:&ldo;那时候的人就这么环保?&rdo;
&ldo;没准儿。&rdo;三藏又道:&ldo;这垃圾应该被添加了什么物质搅浑腐烂,产生化学反应变成了黑不溜秋的粘液,和水不相容,同时可以燃烧。&rdo;
&ldo;可我没觉得黑水里有没有腐烂的东西啊,就算隔了这么久,如果是垃圾的话也该有点东西才对。&rdo;我道,类似于炊具的祭台里的确涌出过黑水,那也可以燃烧,他这么一说,我就感到很危险,要知道这东西已经扩散到空气中了,会不会跟燥气一样一点就爆炸?
&ldo;应该不会爆炸。&rdo;三藏平淡地说道。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惊呼道:&ldo;你能读懂人心?!&rdo;这话我可没说出来,光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啊!
&ldo;能读出来一点。&rdo;三藏道:&ldo;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能读懂人心的事情,无非就是看性格脸色表情这些来猜测,不过我猜测的往往比较准。&rdo;
&ldo;也就是说我故意隐藏的话,你是看不懂我想什么的吧?&rdo;我觉得这人太危险了,得找到平衡点,如果一直被他这么盯着的话,我就会越来越难以掌控他。
&ldo;那要看谁了。&rdo;三藏嘿嘿笑了两声,充斥着对我的鄙夷,又道:&ldo;在我所见过的人中,恐怕也只有那个叫小蝎子的能做到不让我看出他心里的想法。&rdo;
我也嘿嘿笑了两声,道:&ldo;你是我见过对玉盘掌控最好的人了。&rdo;
&ldo;要说掌控最好的,应该是蝎子,只不过他是个死人了,对我构不成威胁,你将来也得把他带走……如果你还活着的话。&rdo;三藏并不理会我的恭维,说出了这么一句我也不知道对错的话。
&ldo;这样啊。&rdo;我道:&ldo;看来你挺忌惮他们父子的。&rdo;这里面的关系颇值得玩味。
三藏不再说话,我趁着这段功夫又爬上铁索,到下面看了看,黑水已经蔓延上来隧道,从那条门缝里挤出来,已经覆盖了半个门,再有一段时间就能够到达上方,刺激性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我又回到上面,在冰城的下方仔细辨认了道路,但没有做标记,这之后就又睡了起来,我在尽量减少体能的消耗,否则到时还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小青年,我得把他拉过来,不能让他死。
他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遗憾,我得去弥补。
虽然我很想和我自己照面,以此来打断历史的顺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如果真见到了我自己,那么后果将会更加严重,说不定我们其中有一人会再次死亡。
我睡得迷迷糊糊,醒了也蜷缩在一处,就这么等了很长时间,不过一直都注意着三藏,他有一段时间离开了,走到了冰层上面,我怕他对我自己和小青年下手,就跟着走了上去,见他在溶洞里拿着那个小贝壳玩弄着,并没有使用探照灯来让它发光,但那个小贝壳却在发光,照亮了整片空间,我这才想起来它本来就是三藏的。
&ldo;陆川的死不是意外,有人故意杀了他。&rdo;三藏看我跟上来,并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而是笑眯眯地说着,根本看不出愤怒,能看到的只有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