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瞪着拓实道:&ldo;是来拿包的?&rdo;
拓实沉默着点点头。那个熟悉的运动包放在柜台边上。他记得原先不在那儿,估计被动过了。
他拿过包就往外走,却被叫住了。&ldo;等等。&rdo;
拓实转过头。店主拿起放在桌上的眼镜戴上,坐到椅子上。他脸上并无一丝阴险可怕的神情。
&ldo;刚才那照片,再给我看一下。&rdo;
&ldo;怎么?&rdo;
&ldo;行了,给我看一下。不是你要我看的吗?&rdo;
拓实莫名其妙地递过照片。
&ldo;嗯。&rdo;店主抬起头,在后颈处砰砰拍了两下,&ldo;我说,你就没带什么东西吗?&rdo;
&ldo;东西……怎么了。&rdo;
&ldo;你看,我这里是当铺。收下物品,就放钱出去,也可以买断。总之,只要拿出什么能换钱的东西,你们就是顾客。对顾客我就不会冷若冰霜了。&rdo;
拓实没说话,这番话的意思他一时没听懂。身边的时生上前问道:&ldo;那照片上的姑娘来过这里,对吧?&rdo;
&ldo;嗯,怎么说呢……&rdo;店主露出狡猾的浅笑,将照片推到拓实面前。
&ldo;喂,怎样?来没来过?&rdo;拓实气势汹汹地问道。
&ldo;怎么说呢。&rdo;店主故意慢条斯理地说,&ldo;我说过,对顾客是不会冷若冰霜的。既然不是顾客,我也不能随便说了。&rdo;
看来千鹤的确来过这里,只要就该打听细节了。只要拿出点值钱的东西,这个倔老头看来会提供些线索。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看来在他尚未改变主意时和他做点生意还是明智的。
&ldo;喂,有什么玩意儿可当?&rdo;拓实问时生。
&ldo;怎么会有?&rdo;
&ldo;嘁,真没用。&rdo;拓实脱下上衣,放在柜台上,&ldo;这个怎么样?不是什么便宜货啊。&rdo;
这件快要露出胳膊肘的夹克,店主看都没看一眼,搔了搔后脑勺,嘟囔道:&ldo;碍难从命啊。&rdo;
&ldo;等等,我来找。&rdo;
拓实将包放在柜台上,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掏了出来:肮脏的毛巾、内衣、地图册、牙刷……
店主伸出手,抓起那本漫画,目光微微闪了一下。
&ldo;手绘漫画啊,有些年头了。你怎么会有?&rdo;
&ldo;别人给的。&rdo;
&ldo;哦。&rdo;他哗啦哗啦地翻了翻,&ldo;作者没有名气,画得也不怎么样,但还有人要‐‐所谓的收藏家。好吧,这个我可以买下。&rdo;
&ldo;那可不行。&rdo;时生对拓实说,&ldo;这对你很重要。&rdo;
拓实却将视线从时生身上移向店主。&ldo;你出什么价钱?&rdo;
&ldo;拓实!&rdo;
&ldo;也就这么多吧。&rdo;店主敲了几下手头的电子计算器,将显示屏转向拓实,上面显示着&ldo;3000&rdo;。
三千元?就这么一本破漫画?这两个念头在拓实脑海中一闪而过‐‐赚了!不,或许远远不止这些。
他伸手在计算器上敲了几个键。&ldo;这个价怎么样?&rdo;
计算器上显示着&ldo;5000&rdo;。店主皱起眉头。
&ldo;小兄弟,说起来这只是个涂鸦本子,收藏家肯不肯要还不知道呢。这样的东西能出五千吗?再说你的目的也不在于赚钱,就三千算了。&rdo;
拓实听着他黏糊糊的语气,心里火烧火燎的,想快点作个了断。
&ldo;好吧,成交,但你可要告诉我那姑娘的事。&rdo;
&ldo;拓实,不行!&rdo;时生伸手要抢。拓实组织了他,揪住他的衣襟,使劲往上一提。
&ldo;啰嗦什么?那东西反正要扔掉。&rdo;
&ldo;那漫画你一定要存着。大叔,就那本书不行,你买别的吧。&rdo;时生挣扎着想甩开拓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