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楸还没搞清楚状况,但看着卢晓然的表情,他很配合地站着。
孟晓馨完全地目不斜视,路过两人身边连脚步都没打一下顿。
估计她应该走远了,卢晓然缓缓地把憋着的一口气呼出来。
“我可以走了吗?”梁彦楸又退开了一些,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卢晓然不知道自己的脸这会儿是不是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但应该是很难看,她觉得自己脸上有火球滚过似的。
“同……同同学,你能不能当没看到我?”
一说话,她又忍不住抽了一下嗝,只能立刻捂住嘴。
梁彦楸吸了一口气,来了兴趣,问:“你刚刚在偷听?”
她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
“听到什么?告诉我。”
“啊?”卢晓然立刻讶然,以至于不知道该在脸上放什么表情才好。
梁彦楸神秘兮兮地冲她眨了一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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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高鸣鹤那么反常是因为宋老师?”
早读课上,问清一盒牛奶,换徐渡和卢晓然交换一节课的座位。两人竖着书,一边聊天一边警惕地盯着前后门和窗户。
同学们都在早读,她们俩说什么也不怕被人偷听过去,因为根本没人能听得到。
“吓到了?”
问清忍不住感叹地哇了一声:“高鸣鹤对宋老师是真的?我以为是瞎传的。”
卢晓然嗯了一声,前后桌的读书声太大,大概问清也没听见。
她脑袋靠近了些:“不过,你难道不是应该生气孟晓馨吗?这个女的是不是有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针对你?如果要解释的话,我觉得她对你邻居也是来真的,把你都当假想敌了。”
问清又是撇嘴,又是摇头,外加叹气:“用我外婆的话说,这些人就是一天天的吃得太饱了。”
“我昨天吓死了,怕孟晓馨打我。你知道吧,她身边有几个小姐妹,凑到一块儿还挺能欺负人的。”
“我们学校管的这么严,她们敢!”
“又不是每天关在学校,要放学,要放假。出了厦门,德育处的老师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问清咧咧嘴,真是拿这些人没办法,想好好待着,偏偏有人非得黏上来找她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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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鸣鹤和廖时叙打了一架被请家长,高鸣鹤有三天没出现在问清身边。
听了卢晓然的消息,问清心里忐忑,高鸣鹤和孟晓馨既然已经谈崩了,那孟晓馨会不会在去撺掇别人故技重施?或者,会不会想其他的办法来针对她?眼看就要分文理科,这一学期的成绩可千万不能砸坑。
想的一多,她甚至恨不得立刻去找孟晓馨摊开了谈,自己跟廖时叙没什么,别找她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