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渡清了清嗓子,“你是她……”
“姐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哦——”徐渡表示了解地点头,但怎么听着怪怪的。“我叫徐渡。”
“我知道。”
“那你叫什么?”
“阮瓷,阮籍的阮,陶瓷的瓷,阮瓷。”阮瓷很认真地解说自己的名字,脸颊肉乎乎的,一侧还有一个酒窝。
徐渡看得一怔,随后跟着她一起笑。
廖时叙和问清在公交站不远的地方找了张椅子坐下,一人一根雪糕,边啃边等另外两人过来。问清把信纸折成的桃心送到廖时叙眼前:“呐,情书。”
他没接,扭头瞪着问清。
“和我一个考场的女生让我转交给你的,接着。”
“我不要。”
“你快接着,快接着。”她二话不说就往他兜里塞,上身是个t恤,她直接把桃心塞他右侧裤兜,“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感觉好新奇,比我收情书还兴奋,感觉自己肩负着一件艰巨的任务,而且万万不能有辱使命。”她收回手,顺便咬了一口冰棍,冰块在她嘴里嘎嘣响。
时叙手揣进自己裤兜,暗暗地捏着那张桃心:“你老是嚼冰块,对牙不好。”
“吃冰当然得把冰块嚼出响声才有仪式感,不然我不如喝糖水,喝甜牛奶。”她舔了一下唇边的糖水。
廖时叙侧脸看看她,又一次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好一会儿过去,眼见着另外两人从路的一头转了个弯过来,问清撒腿跑开,回来时手上捏着两个雪糕,一根给徐渡,另外一根递给阮瓷。
徐渡把包装纸捏了捏,手停住:“问清,为什么我的是老冰棍,她的是梦龙啊?”
“甜甜的女孩子当然要吃甜甜的雪糕,你有根老冰棍解暑就行了,知足吧。哦,你不是拉肚子吗?吃不了冰的,我帮你吃。”
问清作势要抢,徐渡趔开身子:“给我我怎么能不吃。”
“清清,今天逛文具店的时间都错过了,可不是一根梦龙能补回来的哦。”阮瓷一边吃雪糕,一边提醒问清她欠了她多大个人情。
“行,等我有钱了,请你芭斯罗缤。”
“我请。”徐渡自告奋勇地举手。
阮瓷摇头:“不行,冰淇淋不能和你发生联系。”
当然不能发生联系,一看到徐渡和冰淇淋,她会忍不住联想到网吧的厕所,想来真是一件有味道的事。
惨遭拒绝,徐渡浑身写满挫败。
阮瓷和问清先离开,徐渡慢腾腾地踱步,被廖时叙拽着去赶公交车。
“时叙。”
“嗯。”廖时叙朝车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咋了?”
“不对劲,我觉得这里不对劲。”徐渡捂住心口。
廖时叙将他的脸端详再端详,吸了一口气,说:“那刚好,顺道我送你去227医院,心外科胸外科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