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了。&rdo;骆玢抓起莲雾,这果子也是粉色的,吃起来没什么味道,汁水微酸,真是奇葩水果里的战斗机。
&ldo;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你太严?&rdo;李即非拿了个黑布林,挑选失误,第一口就酸得他皱起了眉头,&ldo;毕竟过年。&rdo;
&ldo;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好玩啊。&rdo;骆玢吃完莲雾,继续修改论文,&ldo;其实我在家,基本就是躺着。过年跟同学聚一聚,也没别的好做。&rdo;
&ldo;那你有跟你同学联系吗?&rdo;
&ldo;你说什么同学?小学?初中?高中?还是本科?&rdo;骆玢盯着一行论述发愣,&ldo;有些人甩都甩不掉,有些人拼命留,也留不住。&rdo;
&ldo;噢?&rdo;
&ldo;是不是八卦心起啊?&rdo;骆玢抱着胳膊,&ldo;我其实以前跟一个男生玩得挺好的。&rdo;
&ldo;青梅竹马啊?&rdo;
&ldo;算是吧,他家住我家楼下。念初中时他搬走了,但还给我写信。特老土的那种,写了三年。&rdo;
&ldo;用情很深啊。&rdo;
&ldo;是啊,挺烦人的。&rdo;骆玢笑了一下,&ldo;后来他去国外了,然后我们就断了联系。&rdo;
&ldo;一开始我还想着要写越洋信件,或者打个越洋电话,但是都嫌麻烦。就这么断了。说实话我一直不太敢相信,因为我以为他一直会在。&rdo;
&ldo;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很多时候我们都要花力气去维持关系,那时候我不懂,以为他给我写信是理所当然的,但有一天他突然不坚持了,我才发现,原来甩不掉是别人在拼了命用力,留不住才是常态。&rdo;
&ldo;现在还有联系吗?&rdo;李即非问。
&ldo;没有。&rdo;骆玢摇摇头,&ldo;他现在应该工作了吧,全家移民,过年过节都不会回来的。&rdo;
&ldo;也许会的。&rdo;
&ldo;我说……&rdo;骆玢歪头想了想,&ldo;你有没有觉得,他有可能喜欢我?&rdo;
&ldo;是啊,很有可能。&rdo;李即非笑着摸摸下巴,&ldo;你刚才就没感觉到我的脸上写满了嫉妒?&rdo;
&ldo;这有什么好嫉妒的。&rdo;骆玢噗嗤一声笑了,&ldo;我们遇见的时间刚好,不早也不晚。&rdo;
足够谈一场成熟的恋爱。
&ldo;更何况,不能只让我嫉妒,我也想让你嫉妒一下。&rdo;骆玢又补充道。
&ldo;心眼这么坏啊。&rdo;
&ldo;对。&rdo;骆玢吃完莲雾,&ldo;好了,我觉得你可以回避一下或者去哪里转转,你这动不动找我聊天,效率怎么可能高得起来。&rdo;
李即非举双手投降:&ldo;好好,我出去我出去。&rdo;
&ldo;这就对了。&rdo;
李即非被扣上打扰好学生勤奋学习的帽子,于是只能在客厅陪外婆老妈看电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呆。
&ldo;你怎么出来了?&rdo;老妈问。
&ldo;他嫌我吵。&rdo;
&ldo;难得你也会被嫌弃,&rdo;老妈给外婆剥了桔子,一小片一小片地放在外婆手心里,又折了纸盒给她接桔子核。
&ldo;以前我爸在外地,你怎么过的?&rdo;李即非突然问。读小学时,老爸曾在外地工作三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