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怒拍床架,“你闭嘴!信不信把你叶子给你揪完了!”
妈的,臭流氓,白瞎了这张脸。
姚谦舒的手总是很凉,配合着药膏就更凉了,贾赦被他冰得直犯哆嗦,“你轻点,嘶……”
“很疼?”姚谦舒放轻了动作。
“你手太冰了。这还是夏天呢,要冬天我估计得让你给弄结冰了。”贾赦更不自在了,轻了之后还多添了几分痒,自暴自弃道,“还是重点吧。”
姚谦舒将毯子盖在他背上,“好了,这药一天上几遍?我说真的,我舔一遍就好了,你这样岂不是多遭罪。”
贾赦承认自己被撩了,而且被他撩得心力交瘁,他翻坐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襟道,“都让你闭嘴了!你现在是个人!哪儿有人张口闭口要舔别人的!再说了,你也不是狗啊!”
“汪!”姚谦舒轻轻叫了一声。
“卧槽。”贾赦愣住了,和傻子似的张着嘴,随后捂住爆红的脸,“你别这样,啊呀!别这样!”
欲拒还迎大姑娘什么样,贾世子就什么样。
姚谦舒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贾赦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你冷静一点,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做好朋友呢?像是俞伯牙和钟子期,像是管仲和鲍叔牙……”
我特么其实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啊!
我还想要个顶漂亮的媳妇儿啊!
“那都是些谁,我不认识。”姚谦舒强行文盲,树是不需要文化的,“这个世上除了友情还是有爱情的,你不如考虑考虑?”
“我不考虑!大兄弟,我是要娶媳妇儿的啊!”贾赦用毯子盖住头,企图逃避现实,“你到底喜欢我哪儿啊,我改还不行吗?”
姚谦舒愣住,思考了半天之后道,“我也不知道。”
贾赦仿佛是个作天作地女朋友附身,指着门口道,“你连喜欢我哪儿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媳妇儿,你出去!”
“我不出去。”姚谦舒看贾赦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下来,索性化作小树模样,戳在贾赦的茶壶里,忧郁地掉落了一桌银叶子。
贾赦蒙着毯子,默默地听叶子落下的飒飒轻响。
按这个频率,秃头也是不远了。
一个趴着,一个戳着,都是不良于行的样子,闷闷呆了两日,眨眼就到了八月十三。
贾赦每年生辰都要给贾代善和史氏磕头跪谢父母生养之恩,今年贾代善便把这个活动挪到了贾赦床前,摁着他肩膀道,“你背上有伤,不用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