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本来是打着骚扰的想法来试探试探,谁知道正巧赶着人家王庭守卫空虚,不打白不打,现今看给人家毁得差不多了,留下护卫的都没有还手之力的,便道,“撤。可汗不在王庭。”
最手欠是青锋青刃两个,撺掇着贾赦道,“他们的马,这不能浪费了吧,有多少算多少啊。”
“这个可以有,兄弟们搭把手!”贾赦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把王庭里剩下的草原短腿马将尽五百匹全给顺走了,还有些就趁乱四散奔逃了。
来的时候,一个千越军骑一匹马,走的时候,一个千越军不单骑着手里还提溜着好几匹。
甭管可汗在不在吧,这都算是重创北狄了,且特别的打脸。
贾赦一夜未眠,直到见到大营里前来接应的人,才松了口气,对着众人露出个笑容。
对面当时一片狼嚎,“别笑!小国公爷您不要笑啊!”
“严肃点!咱们这儿打仗呢,国公爷您作为主帅怎么好笑!”
“滚滚滚!”贾赦没好气道,“别趁着我爹不在欺负我。”
顿时又是哄笑阵阵,李副将好笑地看着这些像是笼子放出来的小崽子们,催促道,“谁刚刚说严肃点的?赶紧回营,老国公要是在,你们可都得挨揍。”
贾代善不惑都没到,愣是受了个老国公的称呼。
回到营地的时候,雪霁天青,云破日出,贾赦接受赵先生的建议,趁着士气大盛的时候开了个动员会,作为自己上位后的第一次讲话。
下头的将士们非常给面子,喊杀声震天,恨不能再冲回去把北狄人揍一顿。
贾赦奔波一夜,到底年轻,瞧不出来分毫痕迹,拒绝了几位副将要一起吃早饭的邀请,自己随便打了碗粥回帐子了。
桌上的小树已经不见了,姚谦舒趴在桌边睡得正向,散了满头的长发。
贾赦先顾不得久别重逢的喜悦,忙从床上抄了床被子展开压在他身上,“疯了吧?这么冷的天你就睡这儿?”
姚谦舒手支起下巴,歪着头一笑,“我是棵树,又不怕冷。”
“瞎胡扯,冬日里冻死的树多了去的,你会长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那棵死了的老树,还会结石榴呢,可甜了。”贾赦坚持用被子把姚谦舒裹成一个卷,然后道,“去床上睡。”
手都伸不出来的姚谦舒道,“你抱我?”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矜持。”贾赦道,要知道,你现在可就是国公夫人了,我娘从来就不这样。
随即他口气严肃道,“好的。”
他是拉弓的人,自是臂力超群,虽然这棵树比他高那么一些些,但是打横抱着还是毫无压力的。
他将姚谦舒小心搁在床上,还重新紧了紧他身上的被子,“我去升火盆,化雪的时候,冷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