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急忙都告罪,“国公爷,到底是中宫和嫡出的公主,我等不敢太过。”
“既然走了这条道,难道还想两头逢源?”贾赦道,“想想柳妃作乱时候那些禁军的下场。下不了狠手,便只能让别人对你动手了。”
他可不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主,他媳妇儿是树,大不了再算个金银,和香啊玉啊的没啥关系。
他蹲在昌平公主身边道,“公主果再闹腾,我也只好将您和皇后娘娘吊在梁上了。”
昌平公主流露出教科书式的不可置信,看贾赦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贾小赦,一个连自己祖父牌位都敢摘的熊孩子,如何能指望他因此幡然醒悟,悬崖勒马。
他淡淡地撇开眼,“贴身伺候的是哪个?先挂起来给公主看看。”
禁军被他说了两句,正都在端正造反态度,听罢立时拖了昌平公主的两个婢女吊起来,绳子缩短,只有脚尖点地,十分痛苦。
“杀鸡儆猴也做过了,都老实点。”贾赦并不是只会放狠话,他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在人质身边,亲自看守。
以卫子麒的脾气,必定是将最安全省力气的活给他来办,自己在外面厮杀。
外面的声音时响时灭,也不知道进行到哪个地步了。
无聊。
等正殿的某幅画被挪开,里头走出本该病中垂死的大殿下,贾小赦眼睛都亮了。
“你?荣国公!”大殿下见母后妹妹被摁在地上摩擦,怒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没带人啊?”贾赦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后面跟出来什么人,又懒洋洋地坐回去,“切,没意思。”
他挥了挥手,禁军就把大殿下也绑好摁在地上了。
大殿下道,“昔年荣国公救过我们,你若肯就此收手,我必定既往不咎。”
“没睡醒?”贾赦听着觉得很好笑,“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最好少说两句,别瞎叨逼叨。”
大殿下被噎了一下,顿了顿道,“我尚有一事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四殿下?”
“因为他长得好看。”贾小赦想也不想地道,他干坐着太无趣了,决定大发慈悲和殿下唠个五分钟的,他道,“殿下文不成,武不就,上不能得宠于君父,下不能教导妹子,除了嫡长一无所有,您连逃跑时候在我马上都受不住。是什么样的自信让您觉得自己可以上位?”
当时忠义亲王和柳妃联手,差点一碗药灌死他,贾赦救他的时候行至太医院,他说自己受不了,要下来缓缓。
后来遇到了同在太医院的贾代善才算脱险。
贾赦当天就觉得这位大殿下怪废物的,只是自己那会儿也没啥大出息,就忍着没好意思说。
大殿下被他一桶话砸了脸,又恼又急,“你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