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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说了，警察也在想办法找他老婆。&rdo;小刘说完这话，长时间沉默起来，她握着杯子的双手略略有些发抖。

我没有打断她的沉默，我知道她内心正在为某件事激烈地斗争着，我只是静等着她将说出的任何事情。

&ldo;不过有件事我没跟警察说。&rdo;良久，她仿佛下了决心一般，抬起头看着我。

&ldo;什么事?&rdo;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ldo;你能替我保密吗?&rdo;

&ldo;我发誓。&rdo;

&ldo;有一次我给他换吊瓶，我发现吊瓶出了问题。那天我本来是给他拿的消炎药，可注到瓶子之后我发现颜色有点不对，当时我觉得可能是药水过期了，就给他换了一瓶。可后来我发现，那些药是这两天刚进的，不可能过期。&rdo;

&ldo;然后呢?&rdo;

&ldo;当时我想可能是药水质量的问题。医院和药厂的关系估计你也听说过，药厂为了推销自己的药会给医院很高的回扣，因此有些医院在药品质量上把关不是很严。&rdo;

&ldo;所以这事你没告诉警察?&rdo;

&ldo;嗯。我托了很多关系才进的这家医院，我不想因为这事没工作。&rdo;

完全理解。换作是我没准也会这么做，一个新人要是把院方和厂方的黑色交易公之于众，后果可想而知。

&ldo;那，这事跟崔波的死有什么关系?&rdo;我知道，她今晚要跟我聊的，肯定不是医院进药的黑幕问题。

&ldo;后来我好奇，想知道药厂到底拿什么东西糊弄我们，就让一个当医生的老同学帮我查了查那瓶药，你知道那瓶药里有什么吗‐‐&rdo;她显然知道我不知道答案，但通过她紧盯着我的眼神，我意识到这个答案将非比寻常。

&ldo;马钱子碱。&rdo;

&ldo;马钱子碱?&rdo;我一头雾水。

&ldo;一种剧毒，如果注进人身体里，就会全身抽搐、窒息而死。&rdo;

听完这话，我当时就想大骂无良的药厂。可转念一想，药厂怎么可能往药里加这种东西呢?除非他们丧心病狂。可又一想，不可能啊，如果真的出了严重的事故，警方很容易查到他们头上啊。

&ldo;应该不是药厂干的吧?&rdo;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刘。

&ldo;怎么可能是他们干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rdo;小刘非常坚决地回答道。

&ldo;你的意思是，有人调包?&rdo;

小刘点了点头。

&ldo;那天崔波的药用完了，我本打算去药房取，可药房正好派人给送了过来。送药那人我以前在药房没见过，不过因为我是新来的，很多人都不认识，所以也没在意。后来查出马钱子碱之后，我专门去了几次药房，基本上把所有人都见了个遍，但没见到送药的那个人。所以，我觉得那药被人调包了。&rdo;

&ldo;你怎么不把这事告诉警察啊?&rdo;

&ldo;我害怕。我怕万一掉包那人知道是我告发的，我，我就惨了。再说，那瓶药已经被我换了，什么也没发生，这事就我知道，所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