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只青铜卣高约三十五公分,椭圆形,颈微束,垂腹,圈足,带提梁,并铸有各种纹饰,造型极其美观。
陆飞之所以选择青铜卣,一方面是这种酒器本就非常罕见,价值不菲。
除此之外还有点儿小心思,这就与孔繁龙的三徒弟关海山有关了。
13年六月,在长安北郊一座西汉大墓出土一只青铜卣,当时考古人员拿起这只青铜卣的时候,发现里面有液体晃动的声音,仔细辨别后,确定装有液体。
青铜卣本是酒器,里面装液体那显而易见绝对就是美酒了,而且还是两千多年的陈酿,想想都流口水。
工作人员不敢怠慢,马上汇报给了当时的总指挥关海山。
关海山亲自验看确定之后,小心引出半杯液体。
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呈翠绿色,这尼玛颜色貌似跟酒有些不匹配啊!
樱桃酒红色,葡萄酒是紫色,那绿色的会是什么酒捏?
会不会是青葡萄酒?
不知道没关系,我们考古工作者就是艺高人胆大,尝一尝不就知道了吗?
亲口尝尝两千多年的陈年佳酿,无论是什么酒,都能吹一辈子牛逼了。
结果这一品尝悲催了,酸涩微咸伴有一股难以接受的味道。
在关海山的示意下,在场的每一位参与者都有幸的尝了一口。
不过等拿回去一化验,包括关海山在内的所有人三天都没吃饭,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尿。
这可不是笑话,而是正经八百的事实。
好长时间内,关海山都是业内的笑柄。
从那以后,关海山甚至不敢去长安。
为毛啊!
去了之后,那些当年喝尿的老家伙们非撕了他不可。
嘿嘿!
自己要是把这只青铜卣弄回去,改天跟老关头喝酒的时候拿出来,陆飞想想关海山的表情都憋不住想笑。
除了青铜鼎和青铜卣之外还有一个物件儿陆飞不能放过,那就是青铜瓿(bu)。
青铜瓿虽为装水的器皿,但在西周乃至春秋战国的时候,贵族都用它来盛放酱。
虽然听上去青铜瓿的逼格不高,但这个物件可是凤毛麟角。
到目前为止,整个神州只有长安博物馆有两件,就连故博国博都没有。
物以稀为贵,不管是什么东西,哪怕是痰盂,全世界就那么一只,他也是无价之宝。
青铜瓿器型似尊,但比较尊略显矮小。
这只青铜瓿高约三十公分,圆体,敛口,广肩,大腹,圈足,带盖,有带耳与不带耳两种,亦有方形瓿。
器身装饰饕餮、乳钉、云雷等纹饰,两耳为野兽形状,整体器型相当的漂亮。
拿回去处理一下让幺妹儿装豆瓣酱,要是被孔繁龙看到非气死不可。
有了这三件青铜器,剩下的那些,陆飞咬咬牙,无奈选择放弃。
高远顺着绳索率先爬了上去,接着把一件件器物和包包拉了上去。
陆飞和高远在墓室中仔细清理作案痕迹,确认万无一失这才相继爬了上去。
上到实地被秋风一吹,陆飞不禁打了个冷战,头脑也清醒过来。
看了看时间,眼看快到了零点,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左右,不敢怠慢,马上干活。
让高猛背着两只大包先行一步,路飞和高远将青条石穹顶复位,连缝隙都还原的一般不二。
接着凭记忆回填,这是摸金校尉看家本领,认真做起来,一般高手绝对发现不到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