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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你可别随便换他的包！&rdo;小秦忙打断她。

&ldo;为什么？&rdo;

&ldo;这个包是他前女友当年送的生日大礼，意义特殊。&rdo;

杨锐曾经有个女朋友，感情深厚，当年与他一起下乡支教，后来因忍受不了艰苦，与杨锐分手，独自返回城市。这是基金会人尽皆知的故事，也是领导用来形容支教扶贫如何艰苦伟大的必备案例。

苏洛并不惊讶，但也没再接茬。包上的拉链开了个口，她俯身下去，把拉链拉好。

小秦见她这样，忍不住说道：&ldo;苏洛，你可是与天斗，与地斗，还要与人斗，不容易啊！&rdo;

&ldo;斗什么？你别乱讲！&rdo;苏洛无力地否认。

幸好小秦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来，她冲过去接电话，放过了苏洛。

女人暗恋男人，说来说去，总有些抹不开面子。

苏洛在办公室坐着，不知道干什么好。

天色已晚，杨锐终于从喻秘的办公室出来了，看见苏洛还在办公室，有些惊讶：&ldo;怎么还没下班？&rdo;

&ldo;我在写一个报告。&rdo;苏洛假装在键盘上忙来忙去。

&ldo;该回家了，快七点了。&rdo;杨锐费力地背起那个登山包。

&ldo;你去哪里？&rdo;苏洛赶紧问。

&ldo;找地方住一晚。&rdo;

&ldo;你的房子呢？&rdo;

&ldo;我难得回来一次，没必要租，已经退了。&rdo;

&ldo;到我们家住一晚吧？反正我弟很少回来。&rdo;苏洛发出邀请。

杨锐想了想，摇头道：&ldo;算了，我就在旁边的招待所住，方便些。&rdo;

苏洛说这段话，已经是鼓足了勇气，她在杨锐面前，总是嘴拙。

杨锐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说：&ldo;晚饭吃了吗？&rdo;

&ldo;还没呢！&rdo;

&ldo;有约会？&rdo;

&ldo;哪里会有约会？&rdo;苏洛用力地否认。

&ldo;那一起去吃点吧。&rdo;杨锐随意地说。

同事之间，到了饭点，也常会这样约吧，苏洛跟在他身边下楼，心里揣测着，或者，莫不是他也想和她在一起？

楼下有个做煲仔饭的小馆子，杨锐走进去，熟络地和老板娘打招呼，然后带着苏洛坐在最里面的小桌旁。

饭馆很小，桌子很小，大家都是挤挤挨挨地坐在一起。地上满是来不及打扫的卫生纸、竹筷、扔下的骨头。杨锐吃得很快，额头沁出了汗，苏洛低头吃的时候，离他特别近，两人的头顶都快碰上了，但不吃的时候，抬头坐直，又似乎离他很远，隔着桌子，各踞一方。

一只肥胖的猫在人腿间穿来穿去，找寻食物。如果有人不小心踩到它，它会发出奇怪的嚎叫，但并不离开，仍在继续穿梭。

杨锐转头看看那猫，说：&ldo;城里的猫不怕人，乡下的猫就不同了。&rdo;

&ldo;它们怕人吗？&rdo;

&ldo;也不是怕人，它们只是会和人保持距离。其实在乡下，也许是地方大，人少的缘故，每个人都能够保持距离。&rdo;杨锐从旁边的纸筒里扯了一截卫生纸，递给苏洛，自己也扯过一截，擦了擦汗。

苏洛接过卫生纸，也放下筷子。

&ldo;不吃了？&rdo;

&ldo;嗯，吃不下了。&rdo;

&ldo;还剩这么多，不好吃吗？&rdo;

&ldo;也不是，我今天胃口不好。&rdo;苏洛没说谎，昨晚的酒气到现在还在胃里盘旋。

杨锐看着那大半碗煲仔饭，神情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