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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4页）

杨锐笑：&ldo;说到这个，我比你可强得多。&rdo;

&ldo;为什么？你来过？&rdo;

&ldo;大学里，我在很多夜总会里打过工。&rdo;

&ldo;是吗？做什么？&rdo;苏洛好奇。

&ldo;做服务生啊。你以为做什么？&rdo;

苏洛也笑：&ldo;这种地方……美女多啊？&rdo;

&ldo;呵呵，是的。&rdo;

&ldo;有没有艳遇？&rdo;

&ldo;不可能的，大家泾渭分明，各走各路。&rdo;

&ldo;收入如何？&rdo;

&ldo;还不错，夜场现金充足，一般不拖欠工资，客人高兴时会有小费。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过年的时候。&rdo;

&ldo;过年的时候？&rdo;

&ldo;对，有的场子过年有三到五天不营业，要请人守场子。一般的人都要回家，只有我能留下来，没什么事，睡几天，红包还大得很！&rdo;

杨锐说得高兴起来，苏洛却听得有些辛酸。

她试探着问道：&ldo;你家里还有什么人？&rdo;

&ldo;没什么人了。&rdo;

&ldo;亲戚呢？&rdo;

&ldo;很多年不走动了。&rdo;

&ldo;为什么？他们不照顾你？&rdo;

&ldo;如果穷得太久，亲戚间也没什么交情。我主要是靠政府救济和邻居帮忙。&rdo;杨锐说得很从容，仿佛是别人的事情。

苏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由衷赞道：&ldo;你……真是了不起！&rdo;

&ldo;什么了不起？活下来了不起？&rdo;杨锐反问道。

&ldo;不仅活下来，还活得挺好。&rdo;

杨锐不再说什么，与苏洛并肩靠墙站着。

苏洛转头看着他，他的表情黯淡下来，眼里有回忆的微光。

苏洛后悔让他陷入回忆，因为她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力量。

☆、（三十六）

不知过了多久，苏洛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帮他们找小芬的女人被服务员从包厢抬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把钱，完全已经烂醉如泥，紧接着，又有几个女人跟着服务员，抱着几瓶酒，兴致勃勃地冲了进去，边推门边说：&ldo;赶紧！赶紧进去捡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