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叹间,观丧的人群中突地冒出一人来,挤身到张大胆面前,焦灼道:&ldo;张少爷,老仆终于找到你了。&rdo;
张大胆愕了一愕,道:&ldo;福伯,寻我有事么?&rdo;
福伯凑近身子,低声道:&ldo;家中出了大事,少爷快随我回去。&rdo;
张大胆望一眼木头的棺木,面有难色道:&ldo;可是,我还未送上木头兄弟一程,怎&rdo;
福伯接口道:&ldo;张少爷,老夫人突然病重,只想见你,你若迟了,恐怕&rdo;说着,挤下两滴老泪。
张大胆呆呆着吃惊道:&ldo;日前我离府时,老夫人还好好的,怎突然间就病重了?&rdo;
福伯道:&ldo;少爷还是别再问了,等回家见了夫人老爷,自然就清楚了。&rdo;
张大胆楞了一下,急切道:&ldo;那还不快走。&rdo;身影动处,不禁又望了一眼丧葬的队伍,无奈叹了一叹。
夫人病重
殡丧的队伍,朝着太阳的方向行去。哭声已近嘶哑。
二人匆忙离开,前往曾府。
片刻,张大胆来到一间房前。
房门虚掩着一条缝隙。
张大胆还未来得及去推门,福伯却早已高声喊嚷道:&ldo;老爷,夫人,张少爷回来了,张少爷回来了&rdo;
房间内响起一些细碎的响动。
只听曾老头的声音道:&ldo;夫人,别起身,好生躺着,我把张老弟叫进来。&rdo;
话音未落,福伯已推开了门,张大胆抢先跨了进去。
房内除了曾老头夫妇,还有活眼神算、老朱及身子体弱的习娇娇。
曾老夫人半倚着身子,瞧着张大胆进屋,忙挥手道:&ldo;胆儿,快过来快过来&rdo;
张大胆走了过去,曾老头站起身子,让至一旁。
曾老夫人面目憔悴,看着张大胆走过来,突地脸上泛起一些笑容,道:&ldo;胆儿,坐‐‐快坐,让我好好瞧瞧。&rdo;
张大胆依言坐到方才曾老头坐过的地方,握起老夫人一只手,哽恸道:&ldo;干娘,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突然就病得这般严重?&rdo;
曾老夫人慈祥道:&ldo;我没事,胆儿?&rdo;看着他,又道:&ldo;你有多久没叫我干娘了,想必有十年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