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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什么故事?&rdo;恩荣问。

&ldo;什么都行。黄色的除外。主要是打发时间。&rdo;

&ldo;好吧，那我先说一个。&rdo;恩荣兴趣十足地说。&ldo;这个故事是一次在网站上看到的。说是普通人听了不明所以，聪明人听了会发疯。&rdo;

&ldo;那你呢?&rdo;我问。

&ldo;什么我呢?&rdo;

&ldo;你听了以后疯了没有。&rdo;我笑着问她。

&ldo;我……&rdo;恩荣想了一会儿，道，&ldo;我太聪明了，不受限制，所以感觉没什么。&rdo;

真是吹牛都不打草稿!我伸手冲她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东方说：&ldo;你们别吵，快点说吧，我等着听呢。&rdo;

&ldo;好，我讲了。你们注意听着，一九四五的一天，听好了，是一九四五年。这一天，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在门外捡到一个女婴，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打听了几天也没有结果，于是收养了她。&rdo;

&ldo;她在孤独中长大，不与任何人来往。一直到她十八岁‐‐也就是一九六三年，她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一个流浪汉，并怀上了他的孩子‐‐&rdo;

&ldo;这都可以!你瞎编的吧?&rdo;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恩荣白了我一眼，说：&ldo;又不是我编的。你接着听下去就知道了。后来‐‐一个月后，流浪汉突然失踪了，她悲痛欲绝，从此又过上了孤独的生活。一年后，她在医院产下一名女婴。不幸的是，女婴也在一天晚上神秘失踪了。&rdo;

我大吃一惊，想世上居然有这样命苦的人。真是老天单杀独根草，大水尽淹独木桥哪……

&ldo;更加不幸的是，医生发现她是双性人，并且是阶段性的‐‐生过小孩之后，她就变成了男人。先是流浪汉失踪，后来孩子也失踪了，一连串的打击使&lso;他&rso;从此一蹶不振，孑身一人流浪街头，最终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rdo;

&ldo;后来，一九七八年的一天晚上，他走进一个酒吧，站在吧台前一边喝酒一边告诉酒吧老板他悲惨的身世。年长的老板很同情他，并说自己也许可以帮他。面对流浪汉惊疑的目光，老板说，自己是&lso;超时空部队&rso;的队员，可以带他回到遇到流浪汉的那一年，然后帮他找到那个流浪汉‐‐使&lso;他&rso;怀孕的那个。条件是事情完成之后他必须加入&lso;超时空部队&rso;，帮助自己工作。&rdo;

&ldo;流浪汉答应了。于是酒吧老板弄来一辆机器把他送回到一九六三年，说好了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以后他过来接他。流浪汉‐‐当初的孤独少女，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孤儿院，想在那里找到那个使自己怀孕的流浪汉，可惜没有找到。在绝望之中，他认识了一个住在孤儿院里的孤独的少女，那少女十八岁，她爱上了他，并怀上了他的孩子。&rdo;

&ldo;两人恩爱有加，但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酒吧老板来了，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连道别都没有机会。酒吧老板又坐时间机器去到九个月后，把少女产下的女婴偷走并回到一九四五年，然后把孩子悄悄地扔在孤儿院的门口……&rdo;

&ldo;之后流浪汉如约加入了&lso;超时空部队&rso;。十年后的一天，他接到上级的命令：要他化装成一个酒吧老板，回到一九七八年，去吸收一个流浪汉加入他们的部队。故事完了。你们感觉如何?&rdo;

好长时间没有人说话，我感觉脖子里湿湿的，怕是淌汗了。

&ldo;太可怕了。&rdo;东方龙天好久才回过神来，掏出手帕在脸上擦了擦，&ldo;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rdo;

我表情痛苦地呆了半晌，等到回过神来立即破口大骂：&ldo;你丫说的什么玩意!这也叫故事?&rdo;

&ldo;我觉得挺好玩的，怎么，疯了?&rdo;

&ldo;我看你才疯了。讲这么没意思的东西。&rdo;我猛灌两口&ldo;百事&rdo;，接着说，&ldo;看我来讲一个有意义的。&rdo;

两人点点头。

&ldo;从前有一群鹌鹑‐‐&rdo;

&ldo;鹌鹑?&rdo;恩荣眼睛瞪得老大。

&ldo;是的，鹌鹑。&rdo;我不耐烦道：&ldo;你能不能不插嘴。就像我刚才一样。&rdo;

&ldo;好好。你快说吧。&rdo;

&ldo;有一群鹌鹑在树林里自由自在地生活。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猎人，把它们都抓走了。猎人挨个摸了摸鹌鹑的嗉子，摇摇头，说，太瘦了，得养肥了才能卖上价钱。于是把它们关在笼子里，一天喂三遍。每当他喂食的时候，大部分鹌鹑都争抢着吃。只有一只鹌鹑蜷在角落里，一口都不吃。十天过去了，其他鹌鹑都养得肥肥的，只有它瘦骨嶙峋，看似奄奄一息。正好这时猎人来了，把鹌鹑都放出来，挨个地摸。当摸到这一只时，纳闷道：怎么还这么瘦。于是手一张，鹌鹑扑腾扑腾飞走了。虽然肚子空空，但是它感到，只要还能飞，就是最大的幸福。&rdo;

&ldo;什么意思呢?感觉够深奥的。&rdo;恩荣说。

&ldo;为了自由，有时必须舍弃一些看似甜蜜的诱饵。对吧?&rdo;东方笑了笑，突然一指前面，&ldo;到山脚下了。是这里吗?&rdo;

大家一齐伸长脖子朝窗外望去。外面天地一片苍茫，夜幕下，一个披红色袈裟的和尚朝我们缓缓走来。他身后，便是暗淡的高大的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