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rdo;
&ldo;没有。&rdo;
&ldo;你看到她死了,为什么不报案?&rdo;
&ldo;麻烦。&rdo;
不论怎么问,伏食的回答都千篇一律。
停了停,男刑警说:
&ldo;你不老实。&rdo;
&ldo;我很老实。&rdo;
&ldo;你很不老实。&rdo;
&ldo;……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rdo;
&ldo;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好好想想‐‐身子都掉井里了,两只耳朵能挂住吗?痛痛快快说吧,省得大家一起熬夜。&rdo;
&ldo;该说的我都说了。&rdo;
&ldo;不该说的呢?&rdo;
&ldo;没有不该说的,只有……不该问的。&rdo;
&ldo;你可以问。&rdo;
&ldo;你们进行尸检了吗?&rdo;
&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
&ldo;我想知道她的死亡时间。&rdo;
&ldo;这个无可奉告。还有什么要问的?&rdo;
&ldo;没有了。&rdo;
男刑警抻了个懒腰,似乎累了:&ldo;那好吧,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你看一下笔录,没问题的话,按个手印。&rdo;
按完手印,伏食盯着男刑警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结束语。这牵扯到他今夜能不能回到玉米花园的问题。
男刑警打开抽屉,&ldo;哗啦啦&rdo;拿出了一串很大的钥匙。
伏食警觉地问:&ldo;我可以走了吗?&rdo;
女刑警说话了:&ldo;你走不了。&rdo;‐‐她的嗓子竟然比男刑警还粗。
直到被带进留置室,伏食都没有再说什么。
留置室在楼道的最里端,没有灯。
伏食走进去之后,脚下碰到了什么,&ldo;啪啦&rdo;响了一声,那应该是碎玻璃。这里的铁锈味更浓了。
&ldo;哐当!&rdo;男刑警把门锁上,然后,带着女刑警一起离开了。
这时间,都下班了,走廊里十分寂静。走出几步,女刑警停下来,回头看了看留置室的铁栏杆,里面黑糊糊的。
男刑警也停下来,说:&ldo;你看什么?&rdo;
&ldo;哦,没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