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嗤地哄笑起来。
林悠悠厌恶至极,想躲,头却被一个戴鼻钉的死死固定住。
&ldo;我说最后一次,&rdo;肖驰微拧眉,掀起眼皮,&ldo;把她放开。&rdo;
&ldo;王八羔子,听不懂人话还是咋的?&rdo;一个梳辫子的男人骂骂咧咧地上前,挥拳朝他打过去,&ldo;没听见鸡哥让你滚呢!&rdo;
肖驰动都不动,抓住辫子男的拳头狠狠一拧,面无表情。
空气里&ldo;咔擦&rdo;一声,似有硬物碎裂。
&ldo;啊!&rdo;那个辫子男忽然杀猪似的鬼叫一声,倒地捂着手打滚儿,疼得发抖:&ldo;哎哟,哎哟我的手断了……&rdo;
鸡哥见情形不对,咬咬牙,抄着家伙亲自上去打,其余人也紧随其后一拥而上。
几分钟光景,小路上四仰八叉躺倒一片。
肖驰居高临下,微眯眼,&ldo;你是领头的?&rdo;
&ldo;……&rdo;鸡哥全身都痛,正呲着牙倒吸凉气,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忙道:&ldo;大哥,误会,真是误会,我其实就想吓吓她,没想动真格的。&rdo;
&ldo;吓吓她?&rdo;
肖驰忽然毫无笑意地笑了下,然后,拎着鸡哥的领子把人丢到林悠悠面前,冷而狠:&ldo;跟她道歉。&rdo;
林悠悠攥紧领口,往后挪了点,眼神嫌恶而警惕。
鸡哥是这一带的地头蛇,自诩是个人物,要他跟一个高中小女生道歉,实在拉不下脸。他皱眉,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肖驰把他右手踩在脚下,狠狠一碾,&ldo;聋了还是哑了?&rdo;
鸡哥痛呼一声,赶紧说:&ldo;大哥饶命!我道歉,我道歉……&rdo;接着才看向林悠悠,道:&ldo;同学,我禽兽我不是人,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但是我必须得说清楚,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真不赖我,是应瑶花钱要整你……&rdo;
林悠悠脸色大变,&ldo;……应瑶?&rdo;
&ldo;是是,就是她,&rdo;鸡哥哭丧着脸,&ldo;所以真不关我什么事儿。&rdo;
空气死寂数秒。
林悠悠愤怒,咬紧唇瓣用力捏了下拳,浑身轻微颤栗,好半晌才低低说了四个字:&ldo;我知道了。&rdo;
鸡哥又看向肖驰,试探道:&ldo;大哥,我能走了不……&rdo;
&ldo;滚。&rdo;
话音刚落,一伙恶棍便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脚步声音越来越远,冬日的夜,四下静谧,空无一人,只有几声狗叫从附近的老小区传出。
肖驰半屈一条腿蹲下来,视线中,那姑娘瑟缩地蜷在墙角,鼻头红红的,浓密睫毛悬挂泪珠,脸颊红肿,烙着五根手指印。脖颈细长白,毛衣的领口已经脱线,露出半边纤细锁骨,有些狼狈。
她低着头,孱弱的双肩规律抽动,看上去,娇弱又可怜。
他安静打量她,半晌才收回视线,&ldo;能自己走么?&rdo;
&ldo;……&rdo;林悠悠吸了吸鼻子,点头,然后便撑着墙准备起身。不料刚把膝盖打直,一阵尖锐刺痛便猛地袭击感官。
她吃痛,重心不稳往后栽倒。正在此时,背后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将她托住,肖驰的气息整个儿笼上来,浓烈阳刚,夹杂淡淡烟糙味。
林悠悠心头骤慌,下意识地推他,手指触到那只手臂,硬邦邦的,像烧红的铁。
纤细指尖猛地一抖。
&ldo;我还好,不用扶……&rdo;她小声道。
肖驰没有说话,伸手捏着她校裤裤脚往上扯,薄唇紧抿。随着布料寸寸上移,他英挺的眉也越皱越紧,最后成一个&ldo;川&rdo;字。
映入视野的是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膝头圆润,光洁的皮肤破了皮,已肿起青色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