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影早就潜入夜家,以他的身手,恐怕大夏国难以找出能与其匹配的对手,对付夜家的这些看守,简直毫不费力。
有目标的直接冲向其中一扇门,动作快准狠,却没有弄出一丝动静。
&ldo;王爷?您怎么来了?&rdo;正准备入睡的男子在看到姬怆时,难免会惊诧,他本想抄完最后一本书再睡,转身时便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似乎比较熟悉,姬怆自顾自的坐在桌前饮茶,并未回答他所问的问题,倒是品了一口赞道:&ldo;茶不错。&rdo;
&ldo;王爷若是喜欢,可以带走。&rdo;夜衍也不是小气之人,自然是不会吝啬,不假思索的便想送与他。
&ldo;我来可不是专门为了品茶,记得上次夜家所说的驯兽师,我还未能亲眼瞧见,夜兄可否能具体描述一下?&rdo;眉毛上挑,姬怆状似无意询问。
听此,夜衍握住笔杆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嘴角上渐渐扬起得体的笑容,&ldo;夜衍也是听家父所说,从未见过,故,夜衍不敢胡编乱造。&rdo;
气氛停顿了很久,久到他以为王爷离开了。
转身时,姬怆好整以暇的依旧品茶,面色平淡如水,令人看不清他心里所想,夜衍狐疑,不知王爷为何今日会突然想起这件事。
☆、第六十三章感情升温
&ldo;王爷恕罪,夜衍真的不知。&rdo;深思熟虑过后,夜衍仍然不肯透露驯兽师的真实身份。
&ldo;嗯。&rdo;姬怆表现的更加平淡,眸中无波无澜,仿佛他今日就是来品茶,驯兽师的身份于他而言只是顺口一提而已。
四目相对,夜衍目光闪躲,忍不住多嘴问出王爷为何突然要找她,当说出口以后,瞬间便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收回来。
姬怆心底了然,断定他一定知道驯兽师的真实身份。
反复捏着手中的茶杯,姬怆话锋一转,目光凌厉的望着他:&ldo;平日本王最讨厌的便是欺骗!&rdo;
夜衍本就心有隐瞒,如此一来,更加心虚,迫使自己表现镇定,脸上堆起笑容:&ldo;怎会……&rdo;
余下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强劲的压力袭面而来,显然王爷根本不信自己所言,随之而来的则是重重压迫,使夜衍不得不说出实情。
&ldo;这才对。&rdo;听完,姬怆终于满意,外面有侍女敲门,要送些东西,他道了句不用送,便离开夜家。
天光放亮,已然过了一周,姬怆想了许久,终究决定要向她坦白。
这天,窗外下着倾盆大雨,泥土潮湿,小白经受不住寂寞,非要出去玩,回来时,洁白的毛发被雨水打湿,泥土染成灰色。
站在屋里,凝成一个小水潭,惹得彭怡卿哭笑不得。
帮小白和大白清理完身体,它们便去隔壁屋内玩耍,至于它们俩整天在一起玩什么,二人皆是不知。
两人单独处在同一间屋子,姬怆抿唇,在心中打好腹稿,半张开口:&ldo;我……&rdo;她们同时出口。
彭怡卿难得不好意思,下意识的挠挠后脑勺道:&ldo;我们还挺默契哈,你先说吧。&rdo;说着,她示意让他先说。
&ldo;其实我是大夏国的王爷姬怆。&rdo;姬怆一五一十的坦白身份。本以为她会惊讶,谁知她只是眉梢动了动,其他并无异样。
彭怡卿只是有些不明白他会坦白,不过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ldo;其实我是女子,并且是名驯兽师。&rdo;
直到现在,她都身着一身男装,害得小白有好几次夜晚看见她,都会被吓一跳。
对方也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模样,两人相视,皆是吃惊为何都没有惊讶,大约几秒后,顿时茅塞顿开,齐齐笑了起来。
&ldo;你是如何发现我不是男儿身?&rdo;愉悦的气氛开展,彭怡卿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她自己曾经站在青铜镜前,面对镜中亭亭玉立的少年,还曾沾沾自喜,就连她自己都看不出来是女儿身,更别提旁人。
一句话噎住姬怆,他总不能说是自己看见她洗澡了吧!
&ldo;偶然发现而已,因为你的声音不像男子。&rdo;语毕,姬怆顺势捧起一杯茶,吹热气时抬眸,朦胧的热雾隐隐约约映出她,这是他心虚的标志。
彭怡卿未曾多想,心底暗道他高明,本来她说话故意捏着嗓子制造男儿音,既然大家都已经坦白了身份,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清清嗓子,声音如泔水般清冽动听。
自此以后,彭怡卿依然穿着男装,因为她觉得,女装束缚太多,男装比较麻利,看着更加顺眼一点。
姬怆竟有些期待她穿女装的模样,脑补她曼妙的身姿穿上柔美的衣裙,站在红枫叶树下,应是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ldo;喂,在想什么,居然想的如此出神,连我喊了你三声都听不到。&rdo;待他回过神,一张放大的清秀面容在眼前,正摇晃着手,满眼的疑惑。
&ldo;没什么,走吧。&rdo;二人肩并肩走在小路上,按照彭怡卿所说,这叫消饱,对身体有益处。
途中,他回想夜衍不经意所说的话,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是兄弟之情,而是儿女之情。
思及此,忍不住多看两眼她的侧颜,她看起来似乎心情非常愉悦,就差走路蹦起来,与寻常女子不同,总是带给人无限的新鲜感,以及一种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