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部的积蓄,还有借的钱,都不见了。
叉坐在饭桌前,静静看着他们。卞太太感觉他好像在说:你们走得了吗?
卞太太双眼充满仇恨的怒火,她想朝他大吼一声:滚!‐‐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吼出来。
她怯。
卞家被锁定在了17排房。
别妄想离开这里。
卞江海的心情也极其糟糕。
那是他们的血汗钱哪。
他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情蹊跷。
钱飞了?
难道暗中真有人不允许他们离开17排房?
是谁?这个叉?
他不让他们离开想干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男婴好像感觉到这个家遭遇了倒霉的事情,他变得很乖,一声不响,总是自己在角落里玩。
自从丢了钱,卞太太看他的眼神更是充满怨恨。她很少对他说话,偶尔叫他吃饭或者叫他睡觉,也是粗声大气,态度极其不好。
每次卞太太叱喝他,他都很害怕,不安地观察卞太太的神色,不知所措。
卞江海也开始排斥他了。
他觉得他驯从的背后真好像藏着另一面。
几天来,卞太太总是蒙着被子抽泣。
几天来,她瘦了很多。
卞江海就劝她:&ldo;别哭了,你能把钱哭回来吗?没用。&rdo;
卞江海:&ldo;钱是人挣的。只要我们好好过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很快。&rdo;
卞江海:&ldo;老话说,破财免灾。&rdo;
卞太太擦了一把鼻涕,瞟一眼在另一个房子玩的男婴,小声说:&ldo;就怕破了财还有灾。&rdo;
卞江海:&ldo;不会的。&rdo;
卞太太:&ldo;我感觉到了……&rdo;
11像花环的花圈
连类和胡杨认识很久了。
他是卡车司机,住在邻镇,和死去的丈夫是很要好的朋友。
丈夫死了之后,他来得少了。但是只要路过绝伦帝,只要是白天,胡杨都会来看看连类,帮她干一些男人的活。有一次,连类修房子,都是胡杨一个人干的。
连类一直很感激他。连类很寂寞。
胡杨是一个健壮的男人,他的家不在绝伦帝,他在路上。
时间长了,就像很多故事那样,连类和胡杨睡了。
但是,连类特别谨慎,她不让胡杨经常来。
连类不想弄得满城风雨。
两个人大约半年有一次交欢。
绝伦帝小镇的居民很少猜疑,他们对连类的事情一无所知。
迢迢溺死的那一天,司马太太来做连衣裙的时候,胡杨正巧在连类家。
白天,急急匆匆,当时没有采取措施,两个人冒了一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