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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她说：&ldo;没什么。谢谢你的歌。&rdo;

我把吉他放在睡袋旁，关掉了应急灯，然后也钻进了睡袋。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到我们的帐篷门口，轻轻地问：&ldo;你们睡了吗？&rdo;

浆汁儿说：&ldo;布布阿姨？&rdo;

布布说：&ldo;是我。我想问周老大一件事儿……&rdo;

我爬起来说：&ldo;什么事儿？&rdo;

她说：&ldo;前天你不是捡到了一只录像机吗？我想看看。&rdo;

我迅速想了想，说：&ldo;充不上电，已经报废了。&rdo;

布布沉默了一会儿，说：&ldo;噢……打扰了。&rdo;

我听见她踩着盐壳，&ldo;嘎吱嘎吱&rdo;地离开了我们的帐篷。

黑暗中，浆汁儿说：&ldo;你撒谎吧？&rdo;

我说：&ldo;嗯？&rdo;

浆汁儿说：&ldo;当时我在你的车上，看见你好像充上电了。&rdo;

我说：&ldo;充上了。&rdo;

浆汁儿说：&ldo;你看到里面的内容了？&rdo;

我说：&ldo;只是一些跟我们毫不相干的录像。&rdo;

浆汁儿说：&ldo;那你为什么不给布布看？&rdo;

我说：&ldo;那群人出事了……我不想给大家造成恐慌。&rdo;

浆汁儿说：&ldo;我要看！&rdo;

我说：&ldo;不能。&rdo;

浆汁儿说：&ldo;周德东，我必须看！&rdo;

我说：&ldo;我跟你说过了，不许再叫我周德东！&rdo;

浆汁儿说：&ldo;周德东周德东周德东周德东！怎么着？&rdo;

我没脾气了。过了会儿，我说：&ldo;我要是不给你看呢？&rdo;

浆汁儿说：&ldo;那我就出去跟大家说，你的录像里有秘密，然后让大家表决，你该不该公开这个录像。&rdo;

我说：&ldo;你可真烦……&rdo;

浆汁儿说：&ldo;路还远着呢，我会一直烦着你，做好心理准备吧！&rdo;

我爬起来，打开应急灯，出去取来那只录像机，坐在了浆汁儿旁边。她坐了起来。她穿的是一件短款绿毛衣。

我按了按开关，没反应。

浆汁儿看了看我：&ldo;你把电池卸掉了。&rdo;

我把电池盒打开，给她看。

我又按了按开关，还是没反应。

看来，这个录像机真的寿终正寝了。它曾打开过一次，让我看到了里面的视频，就像一个临死的人，最后睁了一下眼睛，告诉了我一些秘密，然后双腿一蹬，永远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