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我,18311419630。如果我能走出罗布泊,我给你&ldo;算算&rdo;。
半夜的时候,没什么风,营地很安静。
记得我在戈壁糙原放羊的时候,虽然那里也是空天旷地,人迹罕至,但有一夜我听到了马头琴的声音,低沉,嘶哑,悲凄,哀怨,像一个男人在哭,哭天,哭地,哭不尽那孤独那恐慌那冷清那凄惶。
而在罗布泊,不可能有马头琴的声音,只有马头。
新疆黑天晚,说是半夜,实际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听见浆汁儿发出微微的鼾声。
那么香。
我不是说她睡的香,我是说那鼾声散发着香味。
一个男人,跟一个可爱的女孩睡在一起,如果说没有任何邪念,那一定是虚伪的。
睡不着的时候,我有过多次想象,对象就是这个娃娃脸女孩,那是我度过荒漠长夜的最好调味剂。
只是想想而已。
我不可能像白欣欣那么无耻。我懂得分寸。
在浆汁儿的鼾声中,我告诉自己,必须赶紧睡着,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尖叫声惊醒了。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是布布的声音:&ldo;救命!‐‐救命!‐‐&rdo;
第二十六章杀人狂
我从睡袋里爬出来,抓起手电筒就冲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布布的帐篷前,隔着门帘喊道:&ldo;布布!怎么了!&rdo;
布布摸到了应急灯,打开,为我打开了帐篷的金属栓。
我撩开门帘,跨进去看了看,布布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她说:&ldo;刚才有人进来了!一个男的!&rdo;
我发现,帐篷的窗户下,有个很大的窟窿,好像是被人撕开的。帐篷外层是防雨牛津布,中间是厚厚的毛毡,内衬白布,谁有那么大劲儿,能撕开它?
我说:&ldo;你看没看清是什么人?&rdo;
布布说:&ldo;那么黑,我哪能看清啊!&rdo;
肯定是这个团队中的哪个男的。
我的心里涌上了怒火。
刚刚出来几天,竟然先后发生了两起骚扰女性的事件!
一个男人,越是在没有法律的地方,越应该有道德的底线。
大家是结伴出来玩的,男人应该保护女人,可是,这个王八蛋却像动物一样管不住自己。
我没有再说什么,慢慢走出来。
很多人都起来了,白欣欣,衣舞,魏早,浆汁儿,徐尔戈,张回,号外,他们站在布布的帐篷外,查看那个窟窿。四眼闲不着,跟在号外身后,不见孟小帅,她应该还在睡着。
我看了看这几个男的,问:&ldo;说吧,谁?&rdo;
我发现我的声音有点阴森。
没人说话。
我盯住了白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