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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ldo;像?&rdo;山姆说。&ldo;简直一模一样。连化妆都不差。&rdo;

&ldo;太完美了。&rdo;芙萝点头。&ldo;连指甲都丝毫不差。你怎么办到的?&rdo;

&ldo;猜的。&rdo;希莉雅说。

&ldo;你猜对了。&rdo;丹尼尔说。&ldo;现在要不要脱下外套舒服一点?&rdo;

&ldo;才不要。我正享受得很。&rdo;

&ldo;好吧。伏特加?&rdo;

&ldo;麻烦你。&rdo;

他进厨房为众人准备新饮料。回来时，希莉雅关掉了所有的灯，只留一盏立灯，幽暗中看来更像他前妻。她像得吓人，连她直挺挺坐在依姆斯椅上的姿势都一样，背脊挺直，双脚稳稳放在地上，双膝略微分开，彷佛因为大腿太粗而使坐姿无法更含蓄。他感到……某种东西。

&ldo;为什么伪装?&rdo;芙萝问。

&ldo;重点是什么?&rdo;山姆问。

希莉雅&iddot;蒙佛拨弄金色假发，露出神秘微笑。

&ldo;你们难道没想过?&rdo;她问他们三个。&ldo;每个人都想。离开自己。辞掉工作，抛妻或抛夫弃子，离开你的家和所有财产，可能的话脱得一丝不挂，搬到另一条街，另一个城市，另一个国家，另一个世界，变成另一个人。新名字，新人格，新的需要和口味和梦想。变成全新的，完全不一样的别人。可能比较好，可能比较坏，但总之不一样。换上一身新皮，你或许，只是或许，会有新的机会。就像重生。你同意吗，丹尼尔?&rdo;

&ldo;哦是的。&rdo;他热切点头。&ldo;我的确同意。&rdo;

&ldo;我不同意。&rdo;山姆说。&ldo;我喜欢现在的我。&rdo;

&ldo;我也喜欢现在的我。&rdo;芙萝说。&ldo;何况，人永远不能真的改变。&rdo;

&ldo;是吗?&rdo;希莉雅懒懒问道。&ldo;真无趣。&rdo;

他们争论个人改变、本质改变的可能。布兰克听着莫顿夫妇激烈否认，感觉到一种猥亵的危险：他真想冷静反驳他们，嘴角带着讽刺的淡然微笑说：&ldo;我就改变了。我杀了法兰克&iddot;隆巴德。&rdo;他抗拒这股诱惑，但一时间玩弄着这份风险，乐在其中。然后他满足于在心里说一句：&ldo;我知道一件你们不知道的事。而不知为什么，这个幼稚的念头让他们在他心目中变得万分亲爱。

当然，最后众人话都说尽了。丹尼尔端上咖啡，他们喝，大部分时间沉默不语。随着一个看不见的信号，芙萝和山姆&iddot;莫顿起身，谢谢丹尼尔这一晚的招待，称赞希莉雅&iddot;蒙佛的模仿，然后离开。布兰克锁妥门，上好门炼。

他回到客厅时，希莉雅站着，两人拥吻，他的嘴黏着她唇上厚厚的口红。他摸她加了垫的屁股。

&ldo;要不要我脱掉?&rdo;她问。

&ldo;哦不要。我喜欢。&rdo;

他们清空烟灰缸，把酒杯放进厨房水槽。

&ldo;你可以留下来吗?&rdo;他问。

&ldo;当然。&rdo;

&ldo;好。&rdo;

她走进卧室。他巡视公寓一圈，检查门窗，关灯。拴上大门的铁条。穿过客厅时，他看见自己鬼魂般的零碎映影在镜与镜之间跳跃。

他回到卧室，见她安静坐在床上，瞪着眼。

&ldo;你要我怎么样?&rdo;她问，抬头看他。

&ldo;哦，假发戴着。&rdo;他迅速说道。&ldo;胸罩和紧身褡‐‐或者不管是什么‐‐也穿着。套装和衬衫脱掉吧。&rdo;

&ldo;衬裙?丝袜?&rdo;

&ldo;也脱。&rdo;

&ldo;珍珠项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