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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呼吸也有些不稳。

朝蘅发现了他的目光，当下眼神一凛，反而将冰凉的刀背更贴近他的皮肤。

&ldo;你到底是谁？&rdo;她的声音骤然冰冷，带着浓浓的戒备。

能注意到她的手指而且表情复杂，绝对不是普通人。

张启山一惊，轻声道：&ldo;朝蘅，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rdo;

朝蘅深深看了他一眼，犹豫再三后慢慢放下刀，但还是后退了一大步。

&ldo;你知道我的手指的事情。&rdo;她盯着对方英挺俊秀的面孔，慢慢说。

&ldo;知道的不多。&rdo;张启山摸摸脖子上仍带有一丝凉意的皮肤，摇摇头，&ldo;我记得，我的父亲右手缺少食指和中指。&rdo;

朝蘅挑眉，仔细打量他一番，皱了皱眉。

以前没有仔细看，现在看来他竟然和张瑞桐那只老狐狸有一点点相似……

右手缺少食指和中指，那不是家族对脱离者的惩罚么？难道他的父亲曾经是张家的一员么？若是这样，那么她曾经在东北遇见他，他姓张，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这个男人也有张家的血统……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敌意消散了一点，目光也不那么凌厉了。

再加上张启山是老九门的第一门，倒斗界的佼佼者，反正都是干同样的活，也是同宗，她心里也就不那么抵触了。老九门里也有张家人，还是领导者，这也是个好消息吧。这样阿欣若是真的喜欢他，她也不再反对，大不了利用她的权限向本家死皮赖脸地递交申请。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她又把孤月刃小心地用白绸包好，头也不抬地说。

&ldo;你姓张？&rdo;张启山找了个石凳坐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墨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

&ldo;是，我的全名叫张朝蘅。&rdo;她微微一怔，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ldo;我们是不是同一家族？&rdo;他的声音有些急切。

朝蘅终于抬头看他，沉思片刻后点点头。

&ldo;那么你知道我父亲没有右手食指中指的原因吗？&rdo;张启山伸手敲击冰凉的石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颤抖。

&ldo;你的父亲是脱离者。&rdo;朝蘅站起来，看着夜色下的竹林，&ldo;张家由于某个原因一直是族内通婚，脱离者，也就是那些喜欢上外族人的张家人，都要切掉右手的食指中指，从族谱上除名，再也不能重新回到家族。&rdo;

&ldo;原来如此……&rdo;张启山喃喃，&ldo;我曾经问过父亲我的爷爷是谁，可是父亲却闭口不谈，我们家也没有亲戚。&rdo;

&ldo;那么你知道你爷爷的名字吗？&rdo;朝蘅忽然有了想问清楚的心思。

她越看越觉得张启山和张瑞桐有相似点。她有一次在师父醉酒后听师傅说他曾经有一个好朋友，好像还是那只老狐狸的儿子，但是后来神秘失踪了，不会真的就是张启山的老爹吧？

&ldo;不知道。&rdo;张启山摇摇头，&ldo;不过父亲种了一院子的梧桐树，据说是思念爷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