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佩的目光在摇晃着,脸&lso;色&rso;一阵紧跟一阵散发出白&lso;玉&rso;般的&lso;色&rso;泽,看起来有些忽明忽暗。
良久,她终于恢复了一些思考,看着我时,倔强的拉着我的手搂住她的脖子。
岑佩虽然没有说话,但我明白她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慰藉,随即搂住岑佩的肩膀。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有几分钟,上官便抱着古曼童走进来,又将古曼童送进我的怀中,让这个刚刚经受过折磨的孩子贴近岑佩。
古曼童虽然吓得不轻,但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安抚,终于还是理智了不少,瑟缩在我和岑佩之间不断&lso;抽&rso;泣。
而这时,岑佩也缓缓推开我的手臂,侧坐在&lso;床&rso;上,双目沉凝。
&ldo;张伟,你告诉我,世上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些东西?&rdo;
她的话音很沉,肩头也有些惊魂未定的抖动,可眸子里却是一片暗沉。
&ldo;有是有的,但跟绝大多数跟人没什么关系。&rdo;我抬手拿了枕头垫在岑佩的后背上,重新看向她,&ldo;我前些日子跟你说的鬼也好仙也罢,他们各有各的去处,也各有各的命运,了解他们对普通人没什么意义。&rdo;
&ldo;可我的命运又是怎么回事?&rdo;眼泪蓦地从岑佩眼中滑落,她怔怔的看着眼前,&ldo;为什么我要经历那些事情,你说&lso;阴&rso;司是管他们的地方,仙家也有仙条约束,我被鬼上身了对不对?&rdo;
我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ldo;这就是他们当中的犯罪分子了,活人世界里不也有罪犯吗?岑姐,我堂口以后会保护你,会护你一辈子,&lso;挺&rso;过这一关,你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有灾我给你打灾,有难我给你挡难,凡事想开一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rdo;
&ldo;像正常人一样生活?&rdo;
岑佩抬起头,眼泪不断掉落,她抬起手捂住脸,呜呜痛哭。
我知道这得让她发泄一下,低头看了看身前也不断掉泪的古曼童,只好扭转目光看了看小鬼他们。
岑佩哭了一阵,算是把心里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出去,&lso;床&rso;头柜上的纸巾都用了不少,一地纸团。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开始询问她被妖仙上身的前后经过,平静下来的岑佩开始叙述起来。
事情发生在前天,岑佩赶早前往公司,以身体不适为缘由跟公司的老总申请离职,老总起初不断挽留,但在岑佩心意已决的情况下,老总也没给好脸&lso;色&rso;,说离职可以,但岑佩整个半年的业绩提成不会给她结算,不满意就打官司。
&ldo;&lso;春&rso;季的业务我差不多做了九千七百万的单子,再加上夏季接近一亿多的业务,会计核算了一下提成,有四十二万,老总平时给员工节钱快,但真有谁离职跳槽的,肯定会整一把这样的事,安排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说泄漏公司机密。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后离职的人只拿到一小部分工资。
我们公司在打官司方面很有一手,关系网很大,而且我们做电子商务的,也不是事事都摆在明面上,公司老总、副总吃厂家的巨额回扣,转手就能安在我们头上。&rdo;
岑佩吸着鼻子怔怔的看向我,&ldo;那么多钱拿不回来,我心里急,本来该再琢磨琢磨的,可直觉上却没有别的想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一直惦记着你跟我说的话,便跟老总说要走法律程序拿回自己应得的。
可我没想到,跟老总摊完牌,一出公司大&lso;门&rso;,自己身上就出了事。&rdo;
听到岑佩这么说,我眉头皱了起来。
&ldo;当时就是冷,冷的不行,浑身就跟冻冰了一样,我脑子&lso;迷&rso;糊,就打急救电话,打完电话就受不住了,坐在路边上浑身发抖,后来急救车来时,我浑身上下都动不了,让人抬上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也查不出&lso;毛&rso;病,紧跟着就是住院观察,联系我家里人,当时我冷的直打牙,说不出话,医生就拿我手机找我家里人的电话号,可手机却不知道怎么就坏了,开不了机,卡拔出来换医生的手机,医生的手机开了机又自行关机,再换别人的电话也都一样,他们说我卡有病毒!&rdo;
岑佩说着,一双手都抱紧了双&lso;腿&rso;蜷缩起来,&ldo;他们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么,卡是不可能中病毒的。
当时他们查不出我的&lso;毛&rso;病,就怀疑我有&lso;精&rso;神问题,把我推到&lso;精&rso;神科,而我自己也冷的受不了,全身上下都冻麻了,有时候也好转一会,我想告诉那些医生我没有&lso;精&rso;神病,可刚一张口,身子就更冷,恍恍惚惚的就听见有人跟我耳边说话,像是我爸我妈,又像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