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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ldo;我们就生病了?&rdo;

&ldo;对。&rdo;

&ldo;肿块什么时候会消失呢?&rdo;

&ldo;嗯，霍利，它不会自动消失。因为它长在脑袋里面，很难去掉它。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会把它去掉。首先我们要给你用药来减小肿块，限制这些坏孩子起的作用，然后我们会把肿块取出来。&rdo;

&ldo;就像把坏孩子赶出学校?&rdo;

&ldo;完全对。但你要勇敢。治疗不会容易。你必须在医院里住一些时候。&rdo;

霍利的脑袋歪向一边，和奥利维亚认真思考问题时的姿势一模一样。&ldo;是不是你给我做所有的治疗?&rdo;她问。

&ldo;如果你喜欢。其他人会帮忙，但我会是你的医生。&rdo;

&ldo;我可以住在你上班的那个特别医院?&rdo;

&ldo;当然。&rdo;

她似乎在掂量这个消息，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看起来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点兴奋。她总是在他上班时去看他。经常跑到病房里去看那些病人。现在她似乎有违常理地盼望着成为一个那样的特殊病人，她见过他为那些病人投入大量的时间。这绝对的信任使得这次谈话比较容易，但与此同时，很有可能辜负她的希望，这个想法使他感到害怕。

&ldo;不会很容易的。&rdo;他再次说。通常，他告诉病人坏消息后会促使他们抱有信心，但对于霍利他却感到有必要让她不要太乐观。

她问道：&ldo;詹妮弗和梅根能来看我吗?&rdo;

&ldo;当然。&rdo;

&ldo;我还能用电脑吗?&rdo;

&ldo;当然可以。只要你觉得可以就行。贾斯明找到的最好的软件，我们保证给你装上去。&rdo;

她再次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点点头，&ldo;我能更多地见到你了?&rdo;

&ldo;林肯定会的，&rdo;他说，&ldo;只要你想见我，不管白天还是夜晚，我都在那儿。&rdo;

一周后　波士顿拘留中心

到四月二十四日，玛利亚在波士顿关押还不到两周，她已经开始恨这个地方了。倒不是因为将要接受审判并可能被处死刑。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喜欢卡琳&iddot;坦纳市问她，因为那样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她所恨的是失去了控制权。在牢房里她不能一直开灯，不能好好锻炼，也不能剃光头。因为不允许接触任何尖锐的东西，她甚至不能通过习惯的放血来释放内心的紧张。因此，她集中精力思考一件自己必须做的事，以保持自己的正常。出去阻止卡特博士。

她拖着脚镣去探视室与那位通常收费很高的律师谈话时，感到脚镣摩擦脚踝引起疼痛。她在雨果&iddot;迈尔斯的对面坐下，盯着他发型讲究的银灰色头发及与之相配的银灰色衬衫。这人四十多岁，看上去像一名电视节目的临时演员，但这位律师据说业务是很不错的。即使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只是解释如果她不合作，她很难有所作为。她被捕后几个小时他就来找她了，为她提供服务，报酬不过是出席法庭以引起公众注意。她甚至都没必要去动用曼哈顿的账户，那是专为此类紧急情况而开设的。

看守将她的手拷在她面前桌子的铁环上。她笑了笑。她是失去了控制权，但他们至少仍然表示对她的尊重。

雨果&iddot;迈尔斯跟她打过招呼以后，便像连珠炮似地向她提问一周以来他一直问的那些问题，卡琳&iddot;坦纳也一直问她这些问题。

&ldo;那么，&rdo;他说道，一双浑浊的眼睛含着金钱所能买到的最真实的诚恳看着她，&ldo;你有没有考虑好是否接受这个交易?&rdo;

&ldo;我怎么考虑?我跟联邦调查局的人说过，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rdo;

雨果&iddot;迈尔斯扬起一只完美无瑕的眉毛，接着两只手的指尖对指尖形成一个尖顶。&ldo;听着，玛利亚，为防止上次见面时联邦调查局的人没讲清楚，我再来解释几件事。苏格兰场1已经带着调查局的人看了你在伦敦的住所。他们见到了你那套不寻常的武器。假发和化妆品。但最重要的是，他们读了你堆放整齐的马尼拉文件夹，里面详细记录了过去约十三年来被害人的情况。他们还搜到了你定做的钢笔尖，得到了你那些材料中惟一活着的人所做的证词。这位卡特博士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科学家，他证明你两次企图谋杀他，第一次你如何杀死了他的妻子。他的陈述得到他的同事，另外一名著名科学家华盛顿博士的证实。好的，没人看见你杀死天才所的四名保安，但那些子弹与你的手枪符合。

【1伦敦警方。】

&ldo;明天他们要在联邦调查局的检查仪器上解读你的dna。如果你的基因构成与冯塔纳被害现场发现的dna吻合，联邦调查局就可以认定你就是所有&lso;传道士&rso;谋杀案的凶手。你现在清楚了吗?我是你的辩护律师，就连我也认为情况不妙。可以这样说，除非我们同意做交易，否则你就会坐电椅。联邦调查局从你公寓发现的详细材料认为有人在帮助你。事实上他们相信你在为某人工作。如果你告诉他们是谁向你提供的材料，地方检察官说了他会与你做一个交易。&rdo;

&ldo;但我不为任何人工作，只为上帝。&rdo;

雨果&iddot;迈尔斯咬紧牙关，缓慢地点点头。显然他是在竭力保持冷静。&ldo;玛利亚，你有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口号：&lso;让罪犯付出代价，而不是让纳税人付钱&rso;?这是总统关于二○○○年犯罪提案的口号。他对犯罪的宣战赢得了大量选票，多数州长都热诚欢迎。你有没有意识到自从二○○○年三月以来，所有谋杀案的审判都是很快的?也就是说持续不到两周。你的审判后天开始，十天或更短的时间里就会结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