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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她们全是她的影子。

郭小帅和孙芳的事情还是让班主任知道了，两人一起被请到办公室。厚厚的啤酒瓶底后面，那双眼很沉痛，精光四she。

郭小帅十分纳闷，平时在校内的举止已经很含蓄了，为啥还是被发现了呢？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张涛放学跟踪他们，打小报告。

班主任开始说话了。

&ldo;郭小帅，作为一个优等生，你不认为这种事情会对学习造成影响么？&rdo;

&ldo;不会。&rdo;

&ldo;我教了这么多年书，什么情况没见过，谈朋友的都说没影响，可最后还不是成绩一落千丈，上批毕业生中有个女生……&rdo;

&ldo;王老师，我和孙芳谈了三个月，您觉得这几次考试我考得不好么？&rdo;

&ldo;影响不是短期内能看出来的。&rdo;

&ldo;等到看出影响的那天，您再说也不迟。&rdo;

&ldo;郭小帅！&rdo;

……

班主任教育郭小帅不通，又开始轰炸孙芳。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女生，最后被说得哭起来。

郭小帅拦在孙芳面前：&ldo;王老师，这件事儿跟阿芳没关系，全是我主动的，您要说就说我。不管怎样，我不会放手，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也知道，我想干的事儿，没干不成的。&rdo;

班主任被噎得面红耳赤：&ldo;你，你们，明天把家长都叫来！&rdo;

郭小帅回到家，围上围裙做饭。郭大明在捣鼓收音机，他最近迷上了拆装电子设备，上一只收音机就是这样，被他粗粗拉拉的大手猥亵之后，再也不响了。

&ldo;爸。&rdo;郭小帅在厨房里喊，&ldo;老师让你明天去学校。&rdo;

&ldo;啥破事儿啊，没功夫。&rdo;郭大明皱起眉，他刚弄坏一个零件，这只收音机又报废了。

&ldo;我早恋。&rdo;

&ldo;啊？&rdo;郭大明愣了，&ldo;哈，哈哈，看不出来啊，小兔崽子，还真是老子的种，没生错。行，我去。&rdo;

第二天，郭大明穿得整齐了点，快放学的时候站在一年三班教室门口等儿子领他去办公室。一八五的壮男人杵在走廊上，面相跟武侠小说中浪迹天涯的剑客似的，全班同学的眼瞬间全直了。

郭小帅心中没来由地冒火。操，耍帅耍到老子学校来了。

两人进门时，孙芳已经在办公室里，她父母都去外地工作，只好让奶奶来。老眼昏花的老太婆一个，根本没法交流，担子全落郭大明身上。

班主任看到郭大明，怔了怔，气势立刻矮一截，耳朵根子也有点红。孙芳更夸张，两只脸蛋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ldo;你是郭小帅的父亲？&rdo;

&ldo;对。&rdo;

&ldo;你知道你儿子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么？&rdo;

&ldo;知道，早恋。&rdo;

班主任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ldo;你，你不觉得作为家长应该在这方面多管教孩子么？他才十六岁，现在就早恋以后怎么办？&rdo;

郭大明抓了抓头：&ldo;现在早恋，那以后就晚恋呗。&rdo;

&ldo;咳，咳咳。&rdo;班主任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