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瑞安却正盯著书桌发呆。
&ldo;先生,你……&rdo;凝霜欲言又止,依她的感觉,郑瑞安是应该更加怜香惜玉一些,而不是不发一言。
郑瑞安用力的拥著凝霜,嘴里却说出一句话,重重砸在凝霜心上:&ldo;你……走吧……&rdo;
&ldo;什麽?&rdo;
凝霜不可置信的看著郑瑞安,她真怀疑这话是不是郑瑞安亲口所说,难道自己平日的感觉都是错觉?难道他对自己的呵护,对自己的欲言又止,对自己万般痛心深情的眼神……都是假的?
刚刚从巧巧那里听到爹已经答应把自己嫁给五娘侄子的消息,就立刻不顾一切的跑来,因为她觉得只有他能救自己,只有在他身边自己的心才有所寄托,可是自己所做的在他眼里是不是只是个笑话?自己是不是在他的心中已由一个千金小姐变成了无耻的荡妇?
凝霜的心,一直跌落下去,直扎入冰窖。她感到那原本用力的拥抱此刻已经僵硬,僵硬得自己轻轻一挣就脱离开来,而且没有丝毫挽留之意。
凝霜只觉房子似乎在转,转……
她险些跌倒。
郑瑞安忙伸手去扶,可是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反抗。
他这才注意到凝霜并没有穿著白日里的淡粉色衫裙,而只著了件单薄的衬衣,少女的体态在薄薄的衬衣里若隐若现,引得郑瑞安一阵血气上涌。
他忙调转目光,干哑著嗓子说:&ldo;小姐,你穿得……这样少,是会著凉的。&rdo;
的确,凝霜是感到冷,尤其是郑瑞安将那句&ldo;凝霜&rdo;改为&ldo;小姐&rdo;,一下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春天到来了,可是夜里还带著冬尚未散去的凉气。可是此时,这点冷多她来讲已经无所谓了,她甚至觉得生命是否继续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了。
於是,凝霜立刻做出了一脸正气,可是泪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ldo;先生,不打扰你休息了。&rdo;
凝霜规规矩矩的行了个万福,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ldo;凝霜……&rdo;
看著凝霜毅然决然的离去,郑瑞安的心像被一把剪子在疯狂的剪。
凝霜的身子震了一下,她的泪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
郑瑞安在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