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看着一直狠狠掐着她手掌的顾清蕊,见她隐隐含泪的双眸充满了狠绝的坚毅,轻轻的拉了一下的裙裳。
顾清蕊低头对着白荷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就这样清淡的笑容也是妖媚无边的。
看到白荷的心突突的跳动。不是迷惑,而是恐惧。
这般模样的顾清蕊给白荷陌生的感觉。
顾清蕊清冷的目光寻着满院子的人而去,最终落在了一抹浅鸀色身影上。
木青对上了顾清蕊的目光,愧疚得不敢与之对视,埋下了脑袋。
顾清蕊低低的呲笑出声,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更外的清亮。
&ldo;小顾姨娘,这时还能笑得出,当真了不起。&rdo;站在顾清蕊身边的陈姨娘看似夸奖,实则讽刺的说道。
顾清蕊媚眸流转,斜睨了陈姨娘,懒懒的:&ldo;死里逃生,难道清蕊不该笑吗?&rdo;
这一堵,到让陈姨娘无法可说了。
&ldo;你的歌,很好听。&rdo;高姨娘定眼看着顾清蕊,真诚的赞美出声。
顾清蕊苍白的面色已经逐渐红润了起来,轻轻一笑宛如春花娇蕊般美丽,轻柔地说道:&ldo;有感而发而已。&rdo;
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只是安静而焦急地等待着。
直到第二天,天亮,信王才从宫里赶回了王府。
此时的王府,府院被天理教的暴徒烧杀抢掠得破败不堪,哪里还像个王府大院!
信王带了一百多个士兵回府,简单的说了一句:&ldo;陛下赏赐了别院。&rdo;便再无言语,就将一直等待在院子里的女人全部拉上了马车。
马车,在半个时辰后停在了一栋别院前。
院子明显是刚刚才打扫过,看上去不算是很干净,但是此刻还有这样的院落已经非常不错了。
信王没有留下一句话,只是将百十来号士兵留了下来,团团护卫住了院子。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大家早就疲惫不堪,随了王妃的安排,各自去了院子,简单的洗漱一番后,沉沉入睡。
‐‐‐‐‐‐‐‐‐‐
瞧!对自己信誓旦旦的信王,最为难的时刻,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她一直知道,男人很多话,都是当不得真的。
这人在世上,能够把握的,除了你自己,还能有谁?
天理教?顾清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树大根深的天理教一直都是梁国最大的危害。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起源,没有人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有哪些人可能会是天理教徒?
他们就像隐秘起来的害虫,无迹可寻。
顾清蕊靠在硬邦邦的床上,望着窗外寂冷的月,空气里还残留着丝丝浑浊的味道。
&ldo;白荷。&rdo;顾清蕊低低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