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眼,邵真兴奋至极的道:&ldo;爹,娘,孩儿已见过二娘了!&rdo;
&ldo;当真?&rdo;邵天发夫妇也站了起来。
&ldo;真的,是真的!&rdo;
邵真语音夹含着喜悦的颤抖:&ldo;二娘还救过真儿呐!&rdo;
&ldo;回春仙子&rdo;的眸角已有些微儿湿润了;&ldo;孩子,坐下来,慢慢讲,慢慢讲给你爹娘听。&rdo;
于是,邵真以极为惊喜的口气将自己坠落深崖,被侯爱凤救起开始,讲述自己失去记忆和失明,&ldo;玉大夫&rdo;仗义为侯爱民治伤,和&ldo;玉大夫&rdo;之女‐‐小琴,为自已治疗眼疾,直到&ldo;玉大夫&rdo;将小琴带回来去为止。
当邵真说完时,邵天发夫妇已含着微微的喜悦泪光用衣袖沾了沾眼角,&ldo;回春仙子&rdo;哺哺的说道:&ldo;真太好了真太好了,总算有了下落。&rdo;
回忆着,邵真这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ldo;玉大夫&rdo;早知道自己是谁了,怪不得她一看到自己的时候曾经大吃一惊,自己的面貌酷似家父,尤其在与&ldo;双头蛇&rdo;对决,自己曾使用父亲所授传的&ldo;大龙手&rdo;和&ldo;大幻手&rdo;的武功,&ldo;玉大夫&rdo;懂武学,对家父的武功自然熟悉‐‐哦,就在那时候,&ldo;玉大夫&rdo;业已完全知道自己是谁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言语,神情一直令人奇怪‐‐她指名&ldo;回春仙子&rdo;能使自己恢复记忆,她不准小琴爱自己一切,一切明白了,原来&ldo;玉大夫&rdo;就是二娘啊!
邵真业已茅塞顿开,他啼嘘着:&ldo;二娘,你也未免太倔了,当时为什么不认真儿呢。&rdo;
闭闭湿了的眼角,邵天发沙声道:&ldo;只怪,只怪爹当初太过于无情了,以致你二娘不敢认你。&rdo;
&ldo;亡羊补牢犹未晚,天发,事情还不到挽不回的地步。&rdo;&ldo;回春仙子&rdo;很是激动,&ldo;我们应该即刻去接玉兰,纵算你仍不愿饶恕她,也应该顾念小琴,她是你如玉兰的亲骨肉啊!&rdo;
&ldo;是的,我是应该这么做的。&rdo;
邵天发哺哺的说着,旋神色一黯:&ldo;但,孩子,你二娘不是说不要你再去看她,她已经搬走了么?哦,太迟了,一切太迟了,她还恨着我的。&rdo;
&ldo;不。&rdo;邵真低声说道,&ldo;爹,二娘不会搬走的,她和妹妹,一定还在&lso;金安药铺&rso;,殷切的盼望着你去哩,一定是的!&rdo;
苦涩的浩叹着,邵天发的笑容很是悲凄:&ldo;你二娘的性格,爹最清楚不过了,她既然不肯认你,她就决不会再留在那里的。&rdo;
。&ldo;回春仙子&rdo;不以为然道:&ldo;天发,不管怎样,你务必亲往一趟,说不定玉兰并没有搬离呢?&rdo;
无力的摇摇头,邵天发悲哑道:&ldo;没有用的,没有用的,好马不吃回头糙,玉兰她就是这种人埃&rdo;沉默了半刻,邵真道:&ldo;爹,难道说你不去接二娘和妹妹?&rdo;
邵天发的脸上,业已是一片忧伤之色,他低哺着道:&ldo;没有用的,没有用的。&rdo;
及此,东方业已透出一抹鱼肚白,拂晓了。
一夜长谈,邵真发现双亲已露出些微儿的倦意,尤其是父亲,他在精神上似乎已要支持不住了‐‐于是,邵真及时结束谈话,他恭谨道:&ldo;爹,娘,你们过惯了山居的规律生活,真儿这趟回来,又扰了你们的作息,爹,娘,你们快请去歇寝吧,免得过份劳累,好么?&rdo;
当邵真目送双亲双双离去之时,他忽然发现了爹的背影,已有些微儿的佝偻了。
截至目前为止,邵真业已是整整三天两夜没睡过‐‐只在与&ldo;黑鹰&rdo;对峙内功,而致内创邃发,曾昏迷了半个时辰,但那不能算是睡眠,是以,此刻他呵欠连天,倦极了!
可是,当他躺在床上去,却翻来复去,眼皮儿硬是闭不下,&ldo;玉大夫&rdo;,不,是二娘,二娘和小琴和人影在回绕着他的脑际,尤其他想到了父亲那悔恨的眼神,他又想到了邵桂珍,哦,不,不,是茅桂珍,他更想到了那下落不明的侯爱凤,他又想到。
想,想,他想得太多了!
索性,邵真也不睡了,就在床上打起坐来。
须臾,他已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只觉体内真元绕走三十六大穴,气涌如山,澎湃如河,尤其他将真元提至&ldo;玄&rdo;,&ldo;督&rdo;二脉之时,他整个人就像是羽化登仙一样,飘飘然了。
一坐打下来,邵真不仅睡意全消,毫无倦怠,而且精神焕发,体力充沛。
当他盥洗完毕之时,全家人仍然在熟睡着,练武之人,就好在这地方蔼‐不容易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