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了,&ldo;大憨侠&rdo;大怒,说道:&ldo;你他娘的这不是等于脱裤子放屁么?不知道,不知道,那你说了不是等于白说?有个鸟用?&rdo;
&ldo;谁说没用?&rdo;
不甘心的皱了皱鼻子,&ldo;剑中宝&rdo;道:&ldo;我们可以找啊!&rdo;
&ldo;找?&rdo;
&ldo;哼&rdo;了一声,&ldo;大憨侠&rdo;道:&ldo;说得蛮好听,茫茫武林,朗朗江湖,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不是大海里捞针,难如登天么?&rdo;
火大非常,&ldo;剑中宝&rdo;瞪着眼:&ldo;难,你怕难,你就滚他妈的蛋,我一个人陪吴老弟走遍江湖,踏尽海角,也要找到&lso;玉大夫&rso;;常言有道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哼!&rdo;
急得满脸通红,&ldo;大憨侠&rdo;道:&ldo;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我怕了?告诉你老乌龟头,世上纵算没有那啥的&lso;玉大夫&rso;,我也一样要帮吴老弟找到能医治他两眼,和恢复他从前的记忆的人,哼!你才爬他娘的蛋哪!&rdo;
苍白的脸颊泛起激动和感愧的红潮,邵真整个平静的心湖翻起滔天的波澜,他无法遏止那股澎湃,他更无法把语言展平,他握住两人的手,他用他那颗颤抖的心在说话:&ldo;两位不要再争执了,我,我,我不在乎能否复原,真的,这辈子,我这无德无能的残疾之身,能蒙两位的雅顾,我汗颜不及,我还有啥苛求的呢?&rdo;
&ldo;大憨侠&rdo;和&ldo;剑中宝&rdo;也紧紧的握住邵真的手,他们能感觉出他的手颤抖得很厉害,他们也说不出为什么,他们和邵真不过是汪洋中的一粒小粟,偶然相逢在一处吧,这泛泛的萍水之缘,值得他们对邵真如此的推心置腹么?
这,如何解说呢?
是&ldo;大憨侠&rdo;和&ldo;剑中宝&rdo;的古道热肠吗?
是&ldo;大憨侠&rdo;和&ldo;剑中宝&rdo;爱惜邵真那身武艺吗?
是的,这或许有,但远不如一个字的解说来得更为恰当,更入骨点‐‐缘。
是的,缘,它是看不到也摸不到,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它像是冥冥中主宰的使者,它能使远在天涯海角的两人相逢相识,甚至不可分离,它也能使近在眼前的人老死而不相来往。
你说,它奇怪么?
三人都静默下来了,他们都没有开口,但他们的心在说话,那是听不见的,那是无声的,不是么?
无声胜有声,早就有人这样说了。
他们没有开口,他们发现,此刻说话是多么俗不可耐的举动呵;他们也发现,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能传达自己的意思,而且,是由心灵深处的。
他们静静的敞开自己的心扉,敞得很开,他们让那股友谊的幼苗,种植在自己的心田上,他们深信它会茁壮的,会的!
最后,还是&ldo;大憨侠&rdo;先开口,他傻笑着,道:&ldo;老弟,别客套,别谦虚,别把自己人当外人,无论多大困难,我,和老骨头,一定会帮忙你重见光明,并且找回从前你所拥有的一切,你一定要相信我们,你会的,是不?&rdo;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邵真揉了揉微有酸意鼻尖,他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而且,也有些发抖:&ldo;我会的,我为什么不会?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我想说谢,但我认为还是把它深埋在我心底深处,这样,我便永远不会把它遗忘,不会。&rdo;
用力拍了一下他削瘦的肩胛,&ldo;剑中宝&rdo;嘻笑道:&ldo;好了,空气太闷了,闷死人啦!咱们别再娘娘腔的呕死人。&rdo;
随声附和,&ldo;大憨侠&rdo;道:&ldo;对,别再提那些了。老头子,还是说说&lso;玉大夫&rso;吧,你认为找到她,希望有多大?&rdo;
&ldo;很难说。&rdo;
沉思了一会,&ldo;剑中宝&rdo;道:&ldo;二十一年前,她在江湖上是红极一时的人物,她另外又有一个美号,叫&ldo;三秀大夫&rdo;‐‐人美,武功好和医术高超。那时候倾慕她的人是太多了,不胜枚举……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忽然退出江湖,隐逸起来,从此再没听过她的消息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