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金银帮&rdo;主自信非常的道:&ldo;这种牌关,天底下哪时去找?何况是一赔二,此时不下又等何时?&rdo;
&ldo;毒心郎中&rdo;想想,点头道:&ldo;说得也是,这种好机会哪能错过?&rdo;
于是,也将自己的筹码,全数都压了下去。
赫,人说赌博是不能激将的,这话一点也不假,也不过三言两语,&ldo;金银帮&rdo;主和&ldo;毒心郎中&rdo;竟当真的把约莫一百三四十万的筹码,也就是所有筹码全都下了!
一注百万,这等豪赌,在江湖上还是首次见闻啊!
当然,整个气氛不用说是猛地凝缩紧张起来了……熟练的,明毓秀推出这副牌的第四档牌,也是她做庄的最后一档牌;把三粒骰子抓在手中,轻轻晃了两下,便甩在桌面‐‐三、五、五。
骰子的点数是十三,也就是说由庄家明毓秀先抓牌,次由首家&ldo;金银帮&rdo;主摸牌,再由穿家&ldo;毒心郎中&rdo;拿牌,最后当然是由末家邵真了。
由于邵真拿的是空牌,对牌局不发生作用。
所以当他牌一上手之时,摸也不摸的,便马上摊牌,嗅,竟然是&ldo;文十&rdo;搭上个&ldo;武十&rdo;,憋死牌!
正在用心摸牌的&ldo;金银帮&rdo;主和&ldo;毒心郎中&rdo;掉头一看,不禁同声惋惜。
用袖子拭了一下额角,&ldo;金银帮&rdo;主沙声道:&ldo;真他娘的大头,零点牌让庄家拿该多好呀!&rdo;
说着,却又笑着安慰自己道:&ldo;还好,没让老子抓到,要不然岂不完了?&rdo;
屏住气息,一旁的范一弓一丝大气也不敢拍,他发觉自己紧握的手心已沁出汗水来了……&ldo;九指血煞&rdo;坐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面上只是那么阴鸷和深沉的表情,他虽名曰&ldo;观众&rdo;,但大部时间都闭着两眼,像在养神,又似在沉思;偶尔,他冷睁开眼来瞧瞧邵真,但很快的又闭下来,始终就不往牌桌上望一眼。
不知道他是不懂牌九,还是认为牌局和他不相关,而漠不关心?
邵真的表情有些儿怪怪的,他似乎是因为用不着和人家比牌,所以靠着椅背,一点儿也不紧张,但两眼依然炯炯注视着牌上……明毓秀是庄家啦,输赢就是看她,人,她那张俏脸蛋儿虽然没有紧张得拉得硬绷绷的,但也是一脸沉肃。
她摸摸牌,然后,又把两张牌面合起来,眯细眸儿,一点儿,一点儿&ldo;细瞧&rdo;……她这表情令人发噱,这头看了一点,然后又转过另一头来慢慢的瞧,一张娇红小嘴儿念念有词道:&ldo;妈的,要是真来&lso;担下鬼&rso;,老娘发誓当尼姑去……&rdo;这当中,&ldo;毒心郎中&rdo;已掀开一张牌来,是&ldo;文六&rdo;!
他那削瘦如猴脸的面孔,忽地紫红起来,拿着牌儿的手也微微颤着,显然&ldo;文六&rdo;那张牌档不太妙哪!
有点受不住的闭了眼,把另一张牌反按在桌面上,暂时不去看它。
他颤抖着,摊开以前出过的二十四张牌,瞪大着眼,逐一看完之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抖着喉结低声哺语道:&ldo;吁,还好,爷四,文四全都出光了,不会憋死啦!&rdo;
原来他是怕四点牌上手,假若四点牌上手便是零点,无条件的输给庄家。
大凡拿四点牌或六点牌,最怕的就是成了憋死;因为三十二张牌里,四点牌四张,六点牌五张,占去了九张之多,所以很容易搅成零点的。
六牌档一般人不喜欢拿,就算不造成憋死,也很难&ldo;升点&rdo;,除非有&ldo;天牌&rdo;或&ldo;地牌&rdo;来配档,那么&ldo;天八&rdo;和&ldo;地八&rdo;的牌面就很可观了。
但这在这副牌里,两张&ldo;无牌&rdo;已经出笼过啦,另外一张&ldo;地牌&rdo;也已出去,仅剩一张&ldo;地牌&rdo;而已……虽然只剩一张&ldo;地牌&rdo;,但对&ldo;毒心郎中&rdo;来说,却是有无穷的希望。
只见他瞪大着眼,舌尖儿卷着唇角,既专心又凝志的开始摸另一张牌,口中哺哺道:&ldo;地!地!老天帮帮忙,请来个地……&rdo;突然,他气馁了来,没声音啦!
显然&ldo;地&rdo;这张牌是所有三十二张牌中最容易摸出来的,所以,他一摸,便知道不是了矣……但他的声音刚一停下来,身旁满头大汗的&ldo;金银帮&rdo;主惊喜叫道:&ldo;地,地,地在这儿哪!&rdo;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ldo;金银帮&rdo;主缓和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