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低头看去,脚步僵住。
一个女人半边身子搭在台阶上,浑身湿漉漉,乌黑的头发紧紧贴住脸颊,看不清长相。
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住他的指尖,把剩下的巧克力棒全部吞在了嘴里。
最惊人的是她身后微微浮出水面的那半截金光闪闪的鱼尾。
陈珩之呼吸一滞,甩着手把她扔回水里。
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鱼的东西猝不及防,后脑直挺挺撞到假山边,发出尖锐的少女的惊叫。
&ldo;卧槽陈衍之你个龟孙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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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旬醒过来的时候,后脑还在一阵阵地剧痛。
她迷迷糊糊伸手摸了一下,黏糊糊的……
血!
她刷地睁眼,手上湿漉漉的一片,在水里飘出一丝丝的红线。
小小的浴缸里水被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等等。
浴缸?
……
&ldo;醒了?&rdo;
低沉的男人嗓音在耳边响起。
旬旬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旬旬哭丧了脸,把血淋淋的手递给他。
&ldo;流血了!&rdo;
陈珩之板着脸,没有动。
旬旬把手臂抬了抬,固执地看着他:&ldo;止血!&rdo;
两人对峙了有两分钟,陈珩之啧了一声,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地把手里的毛巾按在她后脑
上。
大概鱼类自愈能力特好,没几分钟,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没等陈珩之再开口,旬旬已经自来熟地把架子上另一条干净毛巾递给他,又指了指淋浴头:&ldo;洗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