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无声,却在蒸发时带走了他全部的体力。
陈迹更不能反抗了。
关雪息骑在他身上,完全是胜利者姿态,嚣张不可一世。
&ldo;你叫声哥哥,我就放过你。&rdo;关雪息唇角一弯,冲他笑。
他越张扬越发光,陈迹忍不住眯起眼睛,要将那光芒从视野里减去一半,才能免于被灼伤。
关雪息是所有人的好朋友,唯独在陈迹面前难藏坏脾气。
他拍了拍陈迹的脸,挑衅道:&ldo;说话啊,你别装哑巴。不服?&rdo;
&ldo;……&rdo;
&ldo;不服你也输了,陈迹。&rdo;关雪息道,&ldo;你‐‐&rdo;
一个&ldo;你&rdo;字还没说完,陈迹亲身演示了一遍什么叫&ldo;不服&rdo;。
关雪息眼前的世界猛然颠倒,陈迹将他掀翻,用同样的姿势骑在他身上,沉声道:&ldo;继续?&rdo;
&ldo;……你好烦。&rdo;
关雪息仍然想挣扎,但他的手脚都被限制得死死的,挣扎不能自救,徒流汗水罢了。
汗流得多,气也难匀。
关雪息的喘息声不自觉地大而急促起来,陈迹俯身贴近他,呼吸交错纠缠,干燥的空气中有火花爆裂的声响。
一声接一声。
&ldo;还要我叫哥哥么?&rdo;陈迹的手似乎不知该按哪里,才更有气势,停顿片刻竟然握住了他的脖颈。
&ldo;……&rdo;
记忆中光影一闪,不知为何关雪息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似乎曾经发生过。
但他来不及细想,陈迹的手掌微微一紧,沿他脖颈的线条滑动了一下。
像在抚摸。
很细微,却激得关雪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ldo;……你做什么?&rdo;他微妙地察觉到不对劲,&ldo;起开。&rdo;
陈迹却用拇指摸了摸他的后颈,若无其事地说:&ldo;你这里有一块红痕,被蚊子咬了?不太像。&rdo;
关雪息愣了下:&ldo;哪里?&rdo;
刚才洗澡都没发现,可能因为位置不易察觉。
&ldo;这里。&rdo;陈迹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对准关雪息的后颈,近距离拍了张照,递给他看。
关雪息看完沉默了一下。
那一处的皮肤颜色红得发淤,明显不是蚊子干的,没有鼓起。
相比之下,更像是……
‐‐像吻痕。
见鬼了。
关雪息茫然的眼睛望向陈迹,后者也在看他。
&ldo;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磕哪儿了。&rdo;陈迹帮他想理由。
&ldo;可能吧。&rdo;关雪息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