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舟“呵”了一声,光矛落下,并未直接正中银潋身上,而是自周边里十外十二,天干地支五行皆备。
他手中出现一团黑雾,魔气流入他的骨血,以至于以人为阵眼的法阵阵点全然变黑,待他注入法力,阵法发动。
银潋痛苦地挣扎起来,她的脖颈边仿佛种下了一颗树种,在她身上生根发芽,幽蓝色的藤蔓自脖颈蔓延至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叫抽髓,那种子可有意思了,蓝色的是法力过剩,等着全身长满了动都动不了。要是法力用过头了,种子就是红色的最后就像个皮球,嘭的一下就没了。”
云瀚舟甚至还恶趣味地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他笑的非常残忍,一张与父亲相似的脸上只剩下嗜血和残暴。
云崇裕吓得一直在抖,脑中一片空白。
等着她不挣扎了,阵法再次变幻,阵眼如大门打开,一双黑色的爪子撕裂阵眼破阵而出,将银潋拖下深渊后消失不见。
“银潋姐姐————”云崇裕卯足了劲要上去追,云瀚舟嫌他扰了兴致,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愣是打得他一阵绞痛,蜷在地上。
“别急啊,还没结束。”云瀚舟的横刀架在他脖子上,只要他敢动头和身子立刻就要分家。
片刻之间,阵眼重新出现,一团黑雾之中走出一个窈窕女子,一头乌发披散,长坷族的银丝已然消失,脖颈边原本长着幽蓝的藤蔓,此时全部变得漆黑。
她抬起头,视线与云瀚舟相接,银潋眼神无光,就像是被人操纵的人偶。
“果然还是长坷族的味道好啊,这次送上的质量不错,值得表扬。”
“既然吃饱了就来干活,这小子交给你了。”云瀚舟拎着云崇裕的后颈丢给大魔。
云崇裕感受到魔气,整个人霎时就清醒了,咬着牙掏出藏在腰后的弯刀,回头对着毫无防备的云瀚舟就是一刀。
云瀚舟捂着胳膊退到一边,大魔见状一个健步飞来,掌中魔气横流,云崇裕并不打算给他近身的机会,展开自己的法印,一阵飓风卷过,硬是把大魔震退了几尺。
大魔也是被他这次样子惹的有些上火,魔气与他的法力相撞,没把握好力度,一阵巨响后,只见云崇裕的身子已经落在了悬崖之外。
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可活不了。
银潋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少族长被掀下悬崖,而她似乎还能听见占据自己身体的大魔笑的咯咯作响。
“云二少,这样你侄子也活不了,不挺好的?”
云瀚舟伤口愈合得差不多,冷冷地走到悬崖边上,能够确定感受不到云崇裕的气息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