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灯烛之下依稀能看见两人缠绵悱恻的身影,窗外飞雪积了厚厚一层,哪还有心思去看这雪景。
等他玩够了,趴在云崇裕身上吹他的鬓毛,讨好道:“明日我要和小白钓鱼去。”
云崇裕抱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懒绻:“大冬天的钓什么鱼?”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秦琅睿正色道。
云崇裕丝毫不给他面子:“湖都给冻住了,你是想去捡冰雕?我直接去给你雕只鱼去。”
秦琅睿抚过他胸前那条伤疤,按着白时琛的法子调理了一个月总算是有点成效,云崇裕气色好了很多,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只剩下一道痂,他受了这么多苦,老是装成个没事人的样子,自己不心疼,但我心疼啊!
“我想向他讨教讨教前世的事情,子斐要我的命,总得知道因果才有法子应对。况且你一直为我受伤,不知道是不是你前世杀了我,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云崇裕吁了口气,翻身面朝着他:“替你承伤,是我自己的决定。”
“切,你就是不想我去钓鱼,你这些天别想碰我了。”秦琅睿翻了个白眼,唤风熄了灯,蒙住头决定睡觉。
“琅睿,我想带你回长坷族。”黑暗中,云崇裕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琅睿假装熟睡,不理他。
“以你现在的实力,回去了,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你死了,我也没活着的意义。”
云瀚舟独自一人坐在王座上,脚下巨蟒盘旋着打盹,主殿内虽有蜡烛,却一根也没燃上。
“族长,有九代的消息了。”
“呈上来,一群废物,那么个人偶都解决不了。”云瀚舟接过贴身侍卫递来的信,上面说九代藏身于霁山之中,还看见了他那草包小侄子。
“我真是养了一窝饭桶!”云瀚舟气的把桌上的果盘尽数砸到那人头上,巨蟒感应到主人的怒火,一双蛇眼炯炯发亮,吐着蛇信子抬起头。
“族长明示,要杀要剐,我们一定做到。”
“罢了,把齐轲门主叫来,你们都退下。”
大雨滂沱,云瀚舟等了许久也未等到人,齐轲那家伙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正当他想发火时,一褐袍男子冒雨走来,侍卫们见了他纷纷退下,留他一主一仆在殿上。
“参见族长,今儿吹什么风,您竟亲自叫我来主殿。”褐袍男子随意行了个礼,掀开帽子甩了甩头发,找了处地方坐下。
“找你去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云瀚舟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