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糙木……
凤司溟轻叹一声,转头对一旁的阿达塔道:&ldo;你娶了个好妻子,该好好珍惜,切莫再打骂了。&rdo;
阿达塔听太子与自己的妻子用凌国话一问一答的,眉头皱得死紧。妻子虽已是妇人,却是貌美如花,部落里很多单身男子觊觎,平日看得紧,不许她跟别的男子过於亲密,如今来了个贵人,万一起了什麽心思,自己可怎麽争得过。
听太子如此一说,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由地松了口气。
&ldo;大人,我是气极了,才对她打骂,只要她不回凌国,我视她如珍宝。&rdo;
&ldo;你放心。&rdo;安抚地望了男子一眼,凤司溟对女子道,&ldo;你莫急,如今边界不通,你回不去凌国。但我保证,只要有机会,定帮你寻得家人音讯。现下你安心地和丈夫过日子,如何?&rdo;
女子含泪,感激地点头。
阿达塔这方真放心了,扶起妻子,嘴里说着自己的不是。女子犹豫了下,见丈夫陪不是,这才喜眉笑眼。
围观的众人看两夫妻重归於好,都欢呼雀跃,簇拥着凤司溟要他去喝酒。
面对热情的人们,凤司溟盛情难却,与众人一起欢闹,喝了不少酒。直到侍从寻来,这才微醉地离开了。
自从被皇帝算计了後,凤司溟便要求住到宫外,凤天麟无奈,只好在宫外给他建了个太子府。
没有算计,无需防备,在自己的府里,凤司溟终於能松口气。至於那四个和他有一夜露水的女子,不知被凤天麟安排到哪里去了。是否有人怀孕,也不可知。而他,更不会开口询问。
回到府里,早有下人备好了热水。遣开仆人,凤司溟脱了衣物,跳进浴池里,放松地靠着。
北方的酒烈,後劲十足,刚喝没觉得醉,回到府里,却多了醉意,热水一泡,便松懈了。
热气腾腾的浴池,泡得人昏昏欲睡,快闭眼时,忽地睁开,警戒地抓住靠近的手。
&ldo;谁?&rdo;他凌厉地问。
那人一身侍从打扮,半蹲在浴池旁,手里端着洗浴用品。&ldo;小的是来侍候太子殿下的。&rdo;
凤司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却仍未松手。&ldo;不必了,出去。&rdo;
那人分毫未动,掀了掀眼睫,放下手中的东西,更凑近浴池,往凤司溟身边贴了贴,低沈的声音,柔和地道:&ldo;真的不需要麽?&rdo;
修长的手指,大胆的抚上凤司溟的肩头,慢慢地滑到锁骨,勾着那优美的轮廓。
&ldo;滚!&rdo;凤司溟甩开他的手,冰冷地下令。
&ldo;脾气倒见长了。&rdo;那人不但不害怕,反而更放肆地贴着凤司溟的耳边,舌尖触了触耳垂,令凤司溟一阵苏软。
然而令凤司溟惊讶的并非如此,而是男人的声音。
&ldo;你……是何人?!&rdo;
&ldo;不过一年半,你竟忘了本王了麽?&rdo;那人在脸上一抹,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面貌。
凤司溟的酒,全醒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浴池边的男人。完美无瑕的脸,尊贵如神祗的气息,冰雪般无情却染了一丝柔情的眸子,他,正是梦中恼人的那个不可能出现在曦和国的男人。
&ldo;真的忘了?&rdo;清王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凤司溟一动不动,愣直地看着男人脱光衣服,解开发带,拖着一头乌黑如云的长发,步入浴池。
这也许是梦!
醉酒而幻想的梦吧。
凌国的摄政王,竟出现在曦和国太子府的浴池。
他闭起眼,晃了晃头,再睁开看,发现那人仍在,而且靠他很近,两人的肌肤都贴在一起了。
&ldo;你若觉得这是梦,便当梦吧。&rdo;清王附在他耳边,笑语。这青年,竟真的被他吓着了。
大掌按在凤司溟的後脑勺,低头便封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