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雨让你趁热吃。我先走了。&rdo;王潇说罢对叶拓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ldo;哎哎,小白脸你等等我啊。&rdo;叶拓也把手里的饭盒扔给那书玉。
那书玉没有心理准备,差点没接住。对着已经跑远的叶拓叫道:&ldo;你这是干什么啊。&rdo;
&ldo;擦,你傻啊,给你的饺子,赶紧吃吧!两饭盒还不撑死你!&rdo;话音刚落,人已经拐进了楼梯间。
那书玉感动的抱着两个温热的饭盒。
小雨对她的感情自不必说,想不到叶拓倒是挺细心的,她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他真大冷天的把热乎的年夜饺子给她送来了。
刚才的孤独和郁闷都被这两饭盒饺子冲散了。那书玉关好房门回到房间,又一次打开了电视,边吃饺子边看春晚。
那书玉没有到窗边。当然看不到楼下王潇和叶拓跟马路对面的季子玉打招呼。也看不到季子玉只穿了见单薄的西装,靠在加长林肯的车门上,仰着头痴痴地望着那一扇透出温暖灯光的窗。
※※※
正月初三,江若雨和王潇商议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去看一看白正红。
自从和季杰离婚之后,白正红就一直处在消极的状态中,不用去公司上班,每日只是宅在家里,对着别墅玻璃暖房里的花糙发呆。所以她连梳头洗脸梳妆打扮的步骤都省了,整天披头散发目光呆滞。不长的一段时间,人就已经瘦了一大圈。
江若雨和王潇来随季子玉来到花房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颓废的白正红。
&ldo;姑姑。&rdo;江若雨勉强笑了一下,在这样一个丢了魂的人面前,好像笑的太开心都是在作孽似的。
白正红搂着抱枕,懒懒的抬起头昵了一眼江若雨,&ldo;嗯&rdo;了一声,就继续看着花盆发呆。
从小见惯了母亲强悍的样子,在记忆中就没出现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愁了好多天了,彩衣娱亲的事情也没少做,可就是没办法让她振作起来,他的&ldo;金&rdo;发都快变成&ldo;银&rdo;发了。
招呼江若雨和王潇坐下,季子玉为客人倒了茶,道:&ldo;妈,等会咱们出去走走?你这么呆在家里对身体不好。&rdo;
白正红摇摇头,&ldo;没什么好走的。&rdo;
&ldo;那你也该做适当的运动啊。&rdo;
&ldo;没事。&rdo;
见白正红懒洋洋的疲于应付,江若雨略微一想就已经猜出了大概,说不定她还在生儿子的气呢,那天季子玉支持了季杰,白正红恐怕还在耿耿于怀。
季子玉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抓过白正红的手诚恳的说:&ldo;妈,你就别生气了。现在公司出了麻烦,正是需要你振作起来的时候,你不能一直这么消沉下去啊。&rdo;
&ldo;我振作?&rdo;白正红的眸光突然一厉,扫了一眼江若雨,又看了一眼季子玉,冷冷的说:&ldo;你们两个都是人才,我振作与否又有什么用?我只要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不就行了?反正你们两个翅膀硬了,总归不会让你们爷爷在地底下生气的。&rdo;
明知道白正红正在郁闷,说这样的气话也是有情可原,可江若雨心里仍旧不舒服。或许她对白正红的感情,还没有深厚到可以包容她任性的程度。如果是自己的母亲这样,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不过现在……
&ldo;姑姑你这样是做给谁看?当时表哥已经拦着你了,是你自己没有反应过来才铸成大错,道现在你怪我表哥有什么用。&rdo;
白正红被戳中痛处,身子一下坐直,瞪着江若雨怒道:&ldo;你说什么?我是受害者,怎么按你的话这件事还是我的错了!&rdo;
&ldo;怎么不是你的错?你自己认人不清,被季杰摆了一道,你儿子也不是没帮你更不是没有阻拦你,是你自己卯足了劲去签了合同。我就不相信季家在白氏的蛀虫行为你一点都不知道,可你呢?你优柔寡断,还总想在季家人面前装好人,现在结果来了,你这个&lso;好人&rso;被人弃如敝屣,你在这里自怜,一点都不想着怎么振作起来去反击。你觉得你是最可怜的受害者,可真正受害的是已经死去的爷爷!你想过你怎么跟我爷爷交代吗!你对得起他吗?你帮着季杰篡权多位我就不多说了,可你现在的结果呢!&rdo;
江若雨连珠炮一般对着白正红一通大吼。或许是因为面对的人是白正红,是白家人,她表达意见也格外直接。她早就看白正红不慡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她做的顺手,现在不也现世报,被季杰算计了吗!
&ldo;你,你……&rdo;白正红被江若雨说的脸色煞白,抬起手指着江若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王潇搂了一下江若雨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生气,也不要说过分的话。他们是来拜年的,怎么反倒成了找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