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家她是个好人,我能感觉到她爱着你,你要好好对她,女人需要疼的,你知道吗?辛仪说道。在内心深处金戈不高兴同辛仪谈论曲文红,不想听到她对妻子的任何一句好话,即使是真心的,不知怎么的总感到有丝别扭。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出来啊?十月一我们去看五花山吧,他转移了话题。行啊,只不过这次我们一定要把车票留下来做个纪念,辛仪点头。累了吧?好了,今天就说到这,说多了你嗓子受不了,你要尽快好起来知道吗?金戈说道。两人挂断话机。
辛仪刚放下话机,便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原来是马国维和他二弟马国强及弟媳艳杰三人。哎,你们怎么来了?她有些奇怪。嫂子,国强、艳杰齐声叫道。媳妇干什么呢?大白天插着门,马国维边向里走边笑着说道。
没事,睡一觉,来,你们请坐,辛仪向里让着弟弟弟媳。嫂子,你这条件不错啊,艳杰打量着四周说道。没啥,都装好几年了,辛仪把倒好水的纸杯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国强。我跟你们说,你嫂子这是跟他们医院领导一起装的,不比他们的差多少!马国维在媳妇的办公椅上坐下有些夸耀地说道。那是,在咱们这谁不知道市人民医院的辛主任啊?艳杰笑道。嫂子,你这别的都挺好,但它有些过时了,过两天我给你换一个,两万多的,马国强指着辛仪的办公桌说道。
你别的,我可不要,我们院长用的才一万多点,这不是找事嘛,辛仪笑了,把刚倒好的另一杯水放在丈夫面前。媳妇不用,你坐下歇会儿,马国维站起身。怎么,你们有事啊?辛仪退身在一旁坐下。马国强两口子相互对视一下又向大哥那边看看却没说话。你们都说话啊,辛仪有些着急,国强在做服装生意,平日不缺钱,看这情形难道遇到了什么别的棘手的事?
媳妇,都这个点了,你看,他们两口子都来了,咱们出去吧,到外面再跟你说,马国维看下手表说道。怎么,你们两口子吵架了?越是不说辛仪越是着急她站起身面向国强夫妻两人。他俩啥事没有,媳妇别着急,我们只是来跟你商量件事,行不行都行,知道妻子的脾气,一旁的马国维忙解释。
就是,嫂子,我们还有大哥来是要同你商量下做买卖的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马国强开口说道。自己从来不参与丈夫做生意的事,这次做什么买卖还同自己商量?为什么马国维不单独跟自己说?辛仪转头看丈夫一眼。媳妇,在这说不太方便,你下午休息,咱们找个地方说吧,马国维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
什么事还这么郑重?辛仪觉得三个人有些神秘兮兮的,好吧,我请你们吃饭,辛仪转身拿出自己的包,要不,让你们大哥请也行,她向丈夫笑笑。媳妇,咱们回家吧,在楼下要两个菜,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妻子从不在外面吃,马国维有些心疼她的身体,这样回到家说完事后辛仪可以直接休息。
那也行,辛仪点点头。嫂子,你这花养的挺好啊,打了这么多的骨朵,啥色的?往外走时李艳杰忽俯下身用手摆弄一下摆在窗台上的那盆山茶。别人送的,刚送来没多长时间,啥色我也不知道,辛仪回过头淡淡说道,其实这是棵白色茶花,是她特意从花圃花高价买回来的。
马国强也是开车来的。你跟国强艳杰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买卖啊?等丈夫发动车后辛仪忍不住问道。他们要同咱们合伙开一家房贷公司,马国维望着前方说道,我也琢磨了,干这个虽然本大一点,但来钱挺快,他接着说道。
辛仪哦一声,那得需要多少钱啊?她问道。五百多万吧,就是刚开始前期用,干起来等老百姓的钱投进来就好了,马国维说道,媳妇,干这个一定能挣钱,东区王老二你认识吧,就是五六年前住咱楼下叫王军的那个,早先埋埋汰汰的啥也不是,可现在干这个发了,咱市宏达房贷公司就是他干的,怕媳妇不信马国维回过头又补充道。对于房贷辛仪知道一些,是老百姓把自己积攒下的钱投进房贷公司,从中赚得一些远远高于银行的利息,而房贷公司拿着这些筹集而来的钱再去做生意,或直接以更高的利息再放贷给其他需要钱的人。
说心里话,她对这件事情很反感,早在几年前,她就拒绝一些好朋友让把家中的钱放贷给房贷公司的建议,总觉得挣这样的钱同放高利贷没什么区别,缺德,没想到今日丈夫竟然也要去开这样的公司,她实在搞不清楚那些房贷公司靠什么挣那么多的钱,难道仅仅只靠那些利息差价?如果是去做其他买卖,那什么样的生意投进这么高的成本却如此挣钱?
国维,买卖上的事我不拦你,咱家的钱大多都是你挣的,但有些事我得提醒你一下,这事就算一家一半的话,那先期咱们也得拿出二百多万,这可是咱家这些年所有的钱啊,再说,现在开这样公司的人很多,这个世上,如果老百姓都去办一件事情,就意味着这件事最好的时候已过去了,接下来或许就是个陷阱,你知道吗?辛仪不无担忧地说道。媳妇没事,我认识好几个哥们,他们都在干这个,你放心吧,马国维信心百倍地笑笑。知道丈夫主意已定,再说下去虽彼此口中不言但内心深处也会相互不痛快,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不管,辛仪叹口气说,行,把结婚后攒下的我的工资留下,剩下的钱都给你。
媳妇你别生气,你要是实在不同意我就不干了,知道老婆不高兴了,马国维忙说道。辛仪没说话把头扭向车窗外,除了钱财不说,因为照顾自己做手术最近这两个月马国维明显地消瘦和憔悴了许多,仿佛生病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一样,每当看到他,辛仪的心除了发疼还有丝莫名的愧疚。媳妇,一会儿我就跟国强两口子说不干了,你别这样,对嗓子不好,见辛仪不说话马国维的心里有些慌乱。我没生气,行不行总得试一下,国维,你要觉得行,愿干就干吧,辛仪转过头叹了口气。马国维看辛仪两眼,当确认她说的是真话时马上喜形于色地说,媳妇,放心吧,咱们一定能挣大钱,到那个时候我叫你和咱儿子吃香的喝辣的,愿意干啥就干啥。
我可不图你那个,只要你好好的我和儿子就满足了,钱多多少都不是多,够花就行,有时太多了也不是好事,辛仪又叹口气。媳妇,难道你害怕将来有钱我学坏了怎么的?马国维似笑非笑地看眼辛仪。你?辛仪打量丈夫几眼,笑了,现在你也行啊,你看,有车有房又有点小钱,年纪也不十分大,条件多好,正是许多小姑娘追逐仰慕的成功男士啊,去吧,我支持你。
不行,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老了,知道辛仪在开玩笑马国维笑着摇摇头,人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正盛开嘛,老什么老?辛仪仍旧笑着。拉倒吧,媳妇你可别砢碜我了,马国维笑着把脸转了回去。
哎,你真没背着我和儿子在外养个小姑娘什么的?辛仪腾地坐起来,用手拍下马国维的肩,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问这个问题辛仪也不知是为什么,就是突然间心血来潮就是想问问,马国维却一惊,手术前到现在就觉得辛仪始终与以前有点不一样,难道她最近听到或发现了点什么?没有,哪个小姑娘能跟我啊?再说哪个女人有你好看?媳妇,说真的,这一辈子能娶到你我是相当地满足了,现在就是七仙女降落到眼前我瞅都不瞅,马国维忙掩饰道。这句话除了前半句为谎言外其他剩下的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