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绮的声音已经哽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倒是摩卡,虽然在冰天雪地的室外冻了许久,可仍努力作出轻松的模样。
&ldo;以前流浪的时候,常常是拿天地做铺盖,现在重温旧梦,感觉也很是不错。&rdo;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从雪地里掏出那几个路人扔下的硬币,轻轻拂去上面的雪花,&ldo;呵,看来我的吉他还是颇能赚点小钱。&rdo;
&ldo;摩卡‐‐&rdo;梓绮的声音不由颤抖,她快步上前,心痛地将他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里,摩卡的手心如此冰凉,梓绮忍不住用自己的脸庞去温暖摩卡的手掌。
&ldo;傻瓜‐‐&rdo;摩卡忍不住将梓绮拥入怀中,冰凉的吻落在梓绮的长发上,落到梓绮的心里。
梓绮的房间向摩卡打开的那一刻,梓绮也打开了自己的心门。凌乱的小屋昭示着主人的工作繁忙,无心料理家务。
打开灯的刹那,梓绮的脸上不由泛过红晕,她匆匆扔下手中的提包,想过去收拾一下,却被摩卡从身后拉住。
&ldo;宝贝,我只想看到最真实的你。&rdo;
&ldo;我‐‐&rdo;
&ldo;不要收拾了,听听我的新专辑好吗?&rdo;
梓绮用力地点点头,空旷而悠远的音乐仿佛从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传来,在北京的夜里,注入这个杂乱然而温馨的小小房间,流淌过地板的每一寸角落,浸润着空气中暧昧的气氛。摩卡弯下腰来,轻轻的替梓绮脱下脚上的鞋子。梓绮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信任的看着他,任凭他缓缓脱去自己的外套,任凭他轻轻挽起自己的手,牵引着走过地板的每一个角落。摩卡的足尖仿佛注入了舞蹈的咒语,流畅而柔滑地在地板与地板的空间里优美的旋转,梓绮任凭自己成为他怀中的美丽木偶,任凭自己跟着摩卡的节奏一起旋转滑翔。
天与地,
过去与将来,
一切的一切,便只消融在这忘乎所以的舞中。
音乐流淌到细水长流,昏暗的室内光线下,梓绮情意朦胧的眼早已模糊,摩卡的吻深深落在那玫瑰花般娇艳的唇上。梓绮试图反抗,却已经被这温柔而热烈的吻融化,他们彼此品尝着对方舌尖的滋味,摩卡的手抚过梓绮柔软的腰肢。梓绮的眼神醺醺然一如宿醉未醒,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邀请着什么,摩卡的手温柔地穿过重重的阻挡,直抵怀中女子光滑细腻的肌肤。
彼此的衣服,在痴缠迷离中一件一件脱落在地。
。。。。。。
梓绮醒来的时刻,摩卡披着一件毛衣,正在床头安安静静的抽烟。
烟雾缭绕中,梓绮几乎看不清他的神色,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ldo;宝贝,你醒了?&rdo;摩卡听见梓绮的声音,一时惊觉,立刻丢掉了手中的烟,坐到梓绮身边。那一刻,梓绮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脸上,竟写着深深的歉疚。
&ldo;对,对不起。&rdo;摩卡有些口吃,似乎表达不清他想说的话。
&ldo;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rdo;梓绮微笑着起身,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又感到身体的那种刺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摩卡的眼中写满复杂的神色,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一把将梓绮娇弱的身子拥进怀中,紧紧的抱住,仿佛怀中是容易碎裂的珍宝,只要刹那间的松手,便从此不可复得。
梓绮有些不解,可这样的时刻,她毕竟依恋摩卡的怀抱,依旧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摩卡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ldo;对不起,宝贝,真的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rdo;
那轻微的声音仿佛某种超分贝的炸响,梓绮一下子推开了摩卡,摩卡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女孩,而这个女孩也有着同样的愕然。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停止流通。
在这个处女日渐凋零的时代,有时候,处女就成了一个如此尴尬的命题。而此时此刻,某种复杂而暧昧的气息氤氲在她与他的周围,梓绮的脑子仿佛被抽空一般,一声&ldo;对不起&rdo;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很久很久以后,在一份著名的刊物出现一篇关于处女的文章:
&ldo;处女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这个时代的男人既渴望她,又害怕她。成熟而历练的男人,面对处女,常常手足无措,他们既想拥有,又不愿意担负承诺。所以,处女,让男人和女人进退两难。&rdo;
文章没有署名,可当已经荣迁《玛雅》总编的夏从兰看见这篇文章时,那种文笔和手法,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寂寞烟花
生活永远和你作对
天气越来越冷,春天的脚步却也越来越近。在北京最冷的日子里,当街道上的树林木只剩下孤零零的枝桠的时候,梓绮和摩卡的生活却提前进入了春天。
&ldo;宝贝,你的手艺真不错。&rdo;
&ldo;如果能天天吃上你做的饭,我可以放弃取代刘德华。&rdo;
&ldo;宝贝,你明天还能过来吗?&rdo;
等车的时候,摩卡留恋缱绻的话语依旧轻轻柔柔地缠绕在耳边,那一夜的疯狂过去,梓绮交出自己的身体,也交出自己的心。有人说过,恋爱期间的女人智商为负,很不幸的是,《玛雅》杂志社这位优秀的新人记者也一样不能免俗。
梓绮写的关于《寓言》的报导被多家报纸杂志转载,而且在全国娱乐圈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讨论,成为《寓言》上映以来炒得最火的新闻。因为梓绮一直工作勤奋努力,华可安对她大为欣赏,在杂志社的例会上对梓绮进行了表扬,并给予了她加薪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