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整个人都战栗起来。罗冀是个中老手,经验技巧一样不缺,他知道怎么给予和索取最大的快感,但是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生涩而美丽的身体。
他以为这孩子已经被方天河抢先一步,但是林风的反应太生疏,一点经验也没有,完全就像是白纸一样任人肆意涂抹勾画。进入的时候他抑制不住的呻吟起来,惨痛无助,罗冀伸手去捂住了他的嘴。
&ldo;忍着,&rdo;罗冀粗重的喘息着,一只手臂铁钳一样禁锢着少年赤裸的身体,连汗水都交融在一起,&ldo;你他妈太紧了。&rdo;
林风紧紧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太不争气了,疼得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这样的疼痛让他回想起五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捷豹的轮胎在地面上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他能感觉到的就是疼痛,好像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想睁开眼睛,但是眼前全都是血,一世界的鲜血,那样惨烈那样无望的血红。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让呻吟泄露出来。罗冀,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还给你,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像我一样,坠入地狱,家破人亡。
罗冀没有用套,直接发泄在了他身体的最深处。第一次发泄过后他吻去了林风腮边的泪水,那样温柔缱绻,仿佛真的深情不渝。但是林风没有感觉到,因为罗冀在she出来的同时他疼得昏过去了,神经里那根弦承受不住,嘣的一下就断了。
罗冀心满意足的撩开林风眼前被冷汗浸透了的黑发,&ldo;方天河哪儿找来这么个宝贝,倒是白便宜了我。&rdo;
那天晚上林风昏过去了三次,痛醒来又痛昏过去,感觉就像是全身的骨头被拆下来又重新装上去了一次,连动一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罗冀倒是发泄的很慡,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慡心满意足,林风却发起了高烧。
罗冀不是个喜欢照顾床伴的人,他的一贯思维是既然你情我愿并且银货两讫,那么下了床就不该有其他纠葛。他也有两个特别亲密的床伴,但是那些人都是有经验有技巧的老手了,根本就不会在床上受伤,享受还来不及。
这样严重的伤害,罗冀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按他的一贯方式也根本就不会去管。但是林风给他的感觉格外脆弱一些,这孩子长得太精致了,五官非常细腻,皮肤是清冷的磁白,格外给人一种娇贵柔软、不能受到一点伤害的感觉。
外边有人敲门,助手恭敬的低声道:&ldo;罗先生,该去公司了,您起身了没有?&rdo;
罗冀犹豫了一下,看看凌乱的大床。林风半垂着眼睫,一截手臂裸露在丝被外边,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
罗冀伸手去试探了一下温度,很高,非常烫手。
&ldo;今天上午不去公司了,叫司机中午来接我。&rdo;
助手忍不住提醒:&ldo;今天早上太太也是要来的……&rdo;
&ldo;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rdo;罗冀看看林风,又低声吩咐了一句:&ldo;叫一个医生来,顺便叫厨房做点粥。&rdo;
林风想要坐起来,但是一动就传来一阵难言的剧痛。罗冀稳稳当当的把他扶起来靠在怀里,肌肤相贴之际,突然就看见他耳朵尖都变得通红。
罗冀稍微一怔,紧接着心里就泛上难以言说的柔软来:&ldo;还是疼?&rdo;
林风几乎把头都要埋进被子里去,要不是罗冀看得仔细,几乎都看不出来他点了点头。
&ldo;……你以前有没有过小女朋友?&rdo;
林风摇摇头。
罗冀笑起来:&ldo;我想也没有。&rdo;他心情非常好,连人带被子的把林风裹在怀里,狎昵亲吻他的头发,笑声低沉仿佛从胸腔里发出来,&ldo;‐‐我真的很喜欢你。听话一点呆在这,我的东西,我不想被人动。&rdo;
第3章你看,就像这样
林风在床上发了三天烧,吃什么吐什么,最后连胃里的清水都吐出来了。
他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身体和意识好像分离成两个单独的个体,灵魂飘升在半空,冷冷的看着陷在大床里的自己苍白的肉体,不带任何感情。
那种濒死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种极致的快感,从神经末梢深入中枢,就像是溺水一样没顶,让人全身心的沉浸在这种纯粹的感觉中,遗忘其他的一切。
很长时间以来他都生活在绝望里,生活的压力,黑暗的压力,分分秒秒你死我活带来的心理压力,无时不刻的压在他心上,让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让人神经崩溃。
那样拉锯一样慢慢的折磨,还不如现在濒死的愉悦感,苍白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林风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恍惚间他仿佛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林家坍塌的大门犹在眼前,阴霾的风呼啸而过,一切美好的家庭的回忆都好像水中花镜中月一样,在这样的寒风里喀嚓一声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