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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等绿衣仙人呗，晚上月光皎洁，正是他们出没的好时光。是不是我冲破了你们的圈子，你就在路面上撒下了那该死的冰？&rdo;

我摇了摇头。&ldo;绿衣仙人几百年前就离开了英格兰，&rdo;我也像他一样一本正经地说，&ldo;就是在海路上或者附近的田野，你也见不到他们的一丝踪迹。我想夏天、秋夜或者冬季的月亮再也不会照耀他们的狂欢了。&rdo;

费尔法克斯太太放下手中的织物，竖起眉毛，似乎对这类谈话感到惊异。

&ldo;好吧，罗切斯特先生继续说，&ldo;要是你没有父母，总应该有些亲人。譬如叔伯姑嫂等？&rdo;

&ldo;没有，就我所知，一个也没有。&rdo;

&ldo;那么你家在哪儿？&rdo;

&ldo;我没有家。&rdo;

&ldo;你兄弟姐妹住在哪儿？&rdo;

&ldo;我没有兄弟姐妹。&rdo;

&ldo;谁推荐你到这里来的呢？&rdo;

&ldo;我自己登广告，费尔法克斯太太答复了我。&rdo;

&ldo;是的，&rdo;这位好心的太太说，此刻她才弄明白我们谈话的立足点。&ldo;我每天感谢主引导我作出了这个选择。爱小姐对我是个不可多得的伙伴，对阿黛勒是位和气细心的教师。&rdo;

&ldo;别忙着给她作鉴定了，&rdo;罗切斯特先生回答说，&ldo;歌功颂德并不能使我偏听偏信，我会自己作出判断。她是以把我的马弄倒在地开始给我产生印象的。&rdo;

&ldo;先生？&rdo;费尔法克斯太太说。

&ldo;我得感谢她使我扭伤了脚。&rdo;

这位寡妇一时莫名其妙。

&ldo;爱小姐，你在城里住过吗？&rdo;

&ldo;没有，先生。&rdo;

&ldo;见过很多社交场合吗？&rdo;

&ldo;除了罗沃德的学生和教师，什么也没有。如今还有桑菲尔德府里的人。&rdo;

&ldo;你读过很多书吗？&rdo;

&ldo;碰到什么就读什么，数量不多，也不高深。&rdo;

&ldo;你过的是修女的生活，毫无疑问，在宗教礼仪方面你是训练有素的。布罗克赫斯特，我知道是他管辖着罗沃德，他是位牧师，是吗？&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你们姑娘们也许都很崇拜他，就像住满修女的修道院，崇拜她们的院长一样。&rdo;

&ldo;啊，没有。&rdo;

&ldo;你倒很冷静！不！一位见习修女不崇拜她的牧师？那听起来有些亵渎神灵。&rdo;

&ldo;我不喜欢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有这种感觉的不只我一个。他是个很严酷的人，既自负而又爱管闲事，他剪去了我们的头发，而为节省，给我们买了很差的针线，大家差点都没法儿fèng。&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