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邀请我的人是你,现在却要自己离开。&rdo;白采妮问他,&ldo;说要请我吃饭的事呢?&rdo;
&ldo;那当然是借口啊,只是想把你骗来这里,你不要明知故闷。&rdo;他气道。
&ldo;所以说,今天是你生日的事也是假的了?&rdo;白采妮了然地问道。
&ldo;是啊,都是借口,所以你真的回去找那位学长继续聊天也没问题,总之我的角色就是负责搞笑的。&rdo;陆佐道。
&ldo;你不是已经成功把我骗进这里了吗,就这么走掉不是很可惜吗?&rdo;白采妮问他,不理解他在生什么气。骗人的一方在生气,让她的立场怎么摆?
现在是要审问他是不是?陆佐叹了口气,&ldo;我承认自己好奇你来这种地方会不会因不习惯而出糗,想看你那面无表情的脸呈现更多别的表情。但是现在我认清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卑劣,你之所以总是冷着张脸,完全是面对的对象有问题。&rdo;
&ldo;所以你在闹脾气,因为你发现有问题的是你自己?&rdo;白采妮总结道。
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的啊?这个女人,要不要这样……一针见血。是了,他有间题,明知自己惹人烦,还硬要往别人的眼前凑,能怪人家对他冷眼相待吗?若换成是她那学长,瞧她多开心。
陆佐道:&ldo;你呀,有在这里讽刺我的时间,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吧,不过是要结婚了而已,又不是已经结婚了,现在努力的话,没准还来得及,不然日后后悔的是你自己。&rdo;
他哼了声,继续说:&ldo;反正看他那意思,对你也是半推半就的,你干脆就趁这机会把自己嫁出去吧,然后你们可以一起腻在家里谈什么文学,每天笑逐颜开的,多好。至少总好过你现在这样周身散发着灰暗的气场,晚上躲在被窝里哭,想男人想到当街去找,何必呢?&rdo;
&ldo;我没有想要结婚,也没有想找男人,更没有躲在哪里哭。&rdo;白采妮简直以为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她妈妈,为什么任何事扯到最后都是结婚?
&ldo;没有吗?&rdo;陆佐哼笑,示意他就是被她找来的男人。真是难得他也能占一次上风,但却一点都不觉得心情舒畅。拿这种事去攻击一个女人没什么好骄傲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的这张嘴。
&ldo;你这样简直像在嫉妒。&rdo;
白采妮当然没有示弱的时候,看到陆佐的脸有些变形,她先一步说:&ldo;像个被人抢了玩具,在闹别扭的孩子,不经大脑地攻击别人,没按你的剧本走就不高兴。像你这样只会用闹脾气来博得关注的人,就算是再嫁不出去的女人也不会把你当对象,毕竟谁都是想嫁给一个可靠的男人,而不是想多一个孩子照顾。&rdo;
陆佐刚要张口,但白采妮哪是轻易就能够败阵下来的?她马上又说:&ldo;没错,我是灰暗而无趣,让人敬而远之的异类,能够找到一个愿意跟我谈话,对我笑的男人可能不容易,但我也不会仅因为这点就把自己嫁出去。
我跟你是两种人,没办法像你那样把谈感情当成玩游戏,你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隐藏自己的感情,给人当宠物或者奴隶都没问题。你享受这种新奇的感觉,那是你的事,把感情和利益挂钩或许是很正常的事,但我做不到,也轮不到你来说我。&rdo;她一口气说完,瞧着他。
陆佐半天没回过神来。白采妮竟然跟他说了这么多话,她竟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对啊,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又不是有语言障碍,但对他而言,真的就如同看到天使展翅,看到铁树开花一般神奇。但这份神奇的感动,是用她对他彻底的鄙视换来的。
好了,现在白采妮对他的厌恶真的不加以隐藏了,他可真是成了个讨厌鬼了。可能她的感情观是有些问题,但并不表示她的头脑不清楚。
他这个人在她的眼里就是无药可救的存在,只是她认为和她没什么关系,所以不加以评论罢了。
白采妮也发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了,当街吵架这种事实在是太不像她了,&ldo;总之,我不需要别人对我的生活发表意见,明白了吗?&rdo;
&ldo;明白了,十万分之明白。&rdo;他点头,&ldo;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rdo;
&ldo;什么?&rdo;白采妮问道。
&ldo;我还能跟你回家吗?&rdo;陆佐可能有些被她训傻了,还真的十分认真地分析道:&ldo;你看,通常来说吵架过后,不是不想见到对方的脸吗,但是我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如果跟着你回去,会不会有点奇怪?&rdo;
白采妮被深深的无力感压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他真的满适合干吃软饭这行的。
她道:&ldo;你自己高兴就好,二少爷。&rdo;
陆佐无奈地摇了摇头,抓了把头发,真的被彻底讨厌了呃。逗她生气是挺好玩的,可过了头就让人很头疼了。
陆佐深感到这次说了不该说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最敏感的那根弦,其后果是多么严重。
他呀,就算是穿着她挑的别扭西装也好,就算是被她的毒舌攻击得毫无还嘴之力也罢,他可以允许她把他当个大麻烦,可似乎接受不了他成了她心里讨厌的那个对象。
说什么跟他在一起无异于多个孩子,也太过分了,他哪里像孩子了?他也是有很多心事的啊,不过放在她眼里大概就是些无聊的小事而已。在她的世界里,到底有什么是真正能撼动她的呢?太难想像了。
陆佐正在这种焦灼中的时候,公司里又出了件大事。他们的一报海外货物因船只事故全部沉入了海底,船上的货物是刚跟n集团谈成的重要合作,虽然有保险,可头一次交易就发生这种事情,对方相当不悦。
当这个消息传到公司时,所有人都是不知所措的。而陆佐正在打最新款的对战游戏,就看到他们部门的玻璃门外躁动异常,人头攒动,后来是透过本部门的人才知道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
所有高层都被叫去开会,当然除了他。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也是管理阶层的一员,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可看到开会的人群里有白采妮的身影,他就怎么也无法继续淡定地打游戏了。
和n集团的这次合约,是白采妮和她的同事努力了两个月的成果,他依稀记得她说过这样的话。
如今出了事,他们部门肯定也是负责善后的第一线。
&ldo;不是有保险吗?有什么好紧张的。&rdo;在调度部门的成员八卦时,陆佐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入了进来。
连陆佐都对公司的事有兴趣了,下属们都露出佩服的神情,&ldo;关键是这是和n集团的第一次合作就出了这样的事,那边听说相当不满,之后的续约怕是没戏了。&rdo;有个人说。
&ldo;总公司那边也会施压吧?听说那边已经来人放话说一定要妥善处理了。怎么样才是妥善啊?货都没了,拿什么给人家?没货就要人生出来,这不是为难人吗?&rdo;另个人接道。
陆佐刚开始还插几句话,到后面就只默默地听了。在大家都以为这个主管又消失去打游戏了时,他突然开口,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ldo;你们最近统计的那份库存资料发给我看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