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彪咚的一拳又揍在冯进军脑袋上,把冯进军打得歪倒在床上,这才觉得有点解了气。烟头往地下一丢,说道:&ldo;走吧!&rdo;说着就要低头去踩熄,只听捂着脑袋的冯进军嚷道:&ldo;别踩,给我抽一口吧!&rdo;
冯彪哼了一声,也就真的没有踩那烟头,骂了句:&ldo;留给你!走!&rdo;
他们三个就退出牢房,慢慢地走了。
冯进军捂着头呆了几秒,才从床上翻下来,将那烟头捡起来,猛抽了两口,脸上才如释重负,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墙边。
冯进军再也不敢去挖洞,他只是确定他们已经离开的时候,才下床去把石板盖好,将多余的泥土撒到窗外。而这个时候,躺在病房的a也没有闲着,他趁病房外的看守不在的时候,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病房的窗户边。
白山馆的病房,尽管布置都是病房的样子,但绝无多余的东西,那些白天摆放的医疗用具和其他用品,都被锁在房间外面。房间内的角落里,只是有个能拉上帘子方便的地方而已。同样是拇指粗细的铁条做成的铁门将病房牢牢地锁住,所有的窗户外,也都是同样粗细的铁条包围着。a不指望从这个病房里能玩出什么花样,他只是站到窗口,向外观察着。
四十、a的病史
这个病房位于一楼中部一侧,窗户开向里面,从窗口望出去,能够看到孙德亮的办公楼就在对面,大约有近二十步的距离。沿着孙德亮的办公楼顺着看过去,有一间硕大的平房垂直和办公楼连在一起。这个平房只有两扇小窗,却有一扇极大的显得又笨又重的铁门。这个平房的高度也足足有办公楼的一层半高,这个高度几乎和围墙齐头。
咔嚓咔嚓,窗外有脚步声传来。a连忙将身子缩了回去。
只听外面有两个说话的人由远及近地从平房一角绕了过来,走近了才模模糊糊听到他们的讲话。
&ldo;这雨下得,心都发霉了。&rdo;
&ldo;冷死了。&rdo;
&ldo;你可好,再过两天就下山玩娘儿们去了,我还在这里。唉。&rdo;
&ldo;废你的鸟话,上个月你又不是没玩过?&rdo;
&ldo;妈的,一个月就这几天可以胡来一下,真他妈的。&rdo;
&ldo;要吃这碗饭呗。&rdo;
&ldo;下山了还不能多说话,唉,不就是白山馆的人嘛,说了又咋地?&rdo;
&ldo;嘘,你要脑袋不?我听到了也罢了,共匪和长官们听到了,都要你的狗命的。&rdo;
&ldo;我也就是说着玩的,没那个意思啊。&rdo;
&ldo;知道的。别说了,再绕两圈可以换防了。&rdo;
这两人走着走着,一道强光从窗外掠过,是探照灯打过来的。第二层和第三层院子的围墙上一晚上都有两盏探照灯四下扫视着。其中一个看守骂了句:&ldo;照个屁啊!&rdo;然后打了个左右摇摆的手势,那探照灯则从上空绕了个大弧线,转回到第三层院子中去了。
这两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从医护楼的另一侧转了回去。
a又直起身子,打量了外面一番,a脑海中的白山馆地图又如同烟雾一样,在脑海中清晰起来。这个方向上的建筑和以前的建筑图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加上a也去过审讯楼,可以确定,第二层院子里的建筑物没有被改建过。过了一小会儿,又有一组两人从平房那边绕出来,但他们并没有走医护楼前面,而是直接从平房门前走过,绕到孙德亮办公楼后面去了。
a从这组人的身形上可以看出来,这不是刚才的一组人。刚才那组一高一矮,而这一组的个子都是平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