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恨声道:&ldo;我就知道你不会错过这个茬儿。&rdo;
赵宇委屈地说:&ldo;喂,第一次我没可说什么,这看来要成习惯了,我才想探讨一下。&rdo;
李越理亏,不想多辩解,只好说:&ldo;那今晚我们换位置就是了!&ldo;
叶铭冷淡地说道:&ldo;不可,我不喜你抱着我。&rdo;
李越咬牙对叶铭说:&ldo;那我就睡赵宇身边!过去我们睡过多少次了!&rdo;
叶铭皱眉,赵宇疑惑道:&ldo;你跟我在一起可从来没有过这种返祖行为,你肯定你不是故意的?&rdo;
李越做出要扑上的姿势,赵宇忙转身走了,叶铭则对李越悄声说:&ldo;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压着他了?这样他一夜肯定没出去?&rdo;
李越急得低声说:&ldo;我怎么知道什么开始的?!我不是故意的!&rdo;
叶铭有些不耐烦:&ldo;大丈夫敢作敢当,压了就压了,不必害羞。&rdo;
李越狞笑了:&ldo;我是不是该告诉赵宇你说了什么?或者,我该等着你做出个样子来?&rdo;
叶铭冷笑:&ldo;我比你挑剔,不会选这么个大庭广众的地方。&rdo;说完追赵宇去了,李越在后面说:&ldo;你们真相配!&rdo;叶铭远远地回嘴:&ldo;你知道就好。&rdo;
被赵宇和叶铭联合欺负了,李越气鼓鼓地回了屋。进门见何容坐在床上,担忧地抱着被子,看到李越才松了口气,低声说:&ldo;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rdo;
李越看着何容晨起稍显凌乱的头发和带着软弱神情的面容,一股温情从刚刚被赵宇他们刺激了的心中升起,笑着说:&ldo;怎么会?他们去找船,我会陪着你的。&rdo;说完他背了背包,对何容说:&ldo;你要去厕所吗?&rdo;何容脸一红,点了下头,李越说:&ldo;走,我陪你去。&rdo;何容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披了李越给他的外袍,同李越出门了。
和人作伴去洗手间这种行为实在谈不上高雅,李越因为何容看着单薄又怕他出什么事,就自报奋勇。他尽量表现得随便,怕何容觉得尴尬。何容脸色红红白白地进了厕所,李越就不跟着进去了,等在外面石子铺的小路上。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几个人的声音,李越让开道路,但决定如果何容不出来,他们进了厕所,自己肯定是得跟进去的。
这些人从李越身边走过,李越就闻到了一股过了夜的发臭的酒气,何容正从厕所门走出来,李越心里一紧。果然两边一照面,何容马上低头,但还是晚了点儿。四个人的其中之一大声说:&ldo;哎呦!这么靓的小子,让大爷我看看……&rdo;说着就要去拉何容,何容一闪身躲开,急步要从几个人的外侧绕开。可其他三个人都同时伸手,拉住了何容的外衣。李越一点都不惊讶,马上从后面冲过去,把几个人猛地撞开,扯了何容的手就往回跑。那几个人在后面嘻嘻哈哈地追着,李越带着何容跑回了房间,栓了门,心头乱跳。他看何容,何容秀眉紧锁,也许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何容的眼里有种尖锐的冷意,刚要仔细看,何容抬眼看来,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
那些人到了门外咚咚地打门,说着些:&ldo;别跑呀,与其跟那个缩头乌龟在一起,还是和大爷在一起吧!&rdo;&ldo;让爷们来疼疼你!&rdo;&ldo;开门呀,别装腔作势的了……&rdo;之类的混话。李越转身背着何容匆忙地把制动器绑在左腕上,把电击器绑在了右腕上,然后把行李收拾好。赵宇他们走时已经打好了他们的东西,只要把一些零碎放入包裹就行了。行李总共有三个沉重大包,虽然关键的东西都在李越身上背的时刻不离身的背包里,李越知道如果为了这几个混混丢了赵宇收集的那些石头和植物根精,赵宇大概不会让自己消停。可李越实在不想生事,一交手,那几个人不会得了好处,轻者倒地昏厥,重者从此一病不起。而他们又是在这么个高档的旅店里,肯定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把官府招来了,他们就得逃跑,可赵宇和叶铭还没有回来,他和何容背着这三个大包怎么跑……李越想想就叹气。
&ldo;对不住……&rdo;何容低声说,李越忙说:&ldo;我不是在怪你。&rdo;
何容幽幽地叹口气:&ldo;是我给你添了麻烦。&rdo;
李越赶快安慰:&ldo;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不想打架,你受委屈了。&rdo;外面的人言语更是猥亵,何容一副委屈的样子,眼中有了泪意。李越吸了口气,走到门边说:&ldo;你们别这么闹了。&rdo;他言语无力,外面哄笑,说他不开门就是&ldo;龟儿子&rdo;&ldo;缩头王八&rdo;&ldo;谁谁养的&rdo;等等一阵恶语。李越觉得这些人骂来骂去不过是些口水都没有真的伤害自己,自己能不伤人最好不伤人,就在门后犹豫着。
他们在外面吵闹,自然惹来了其他人的围观,不久,外面传来的议论中听出有人前来劝解。有一个人大声说:&ldo;那个长得好看的是我府中逃出的书僮,大爷我过去买的奴仆!这些人私藏逃奴可是犯法的!&rdo;
另一个人说:&ldo;这位爷,那几位住宿的看着不像是坏人,爷也许认错了呢?&rdo;听着该是店里的伙计。
还有别的声音说:&ldo;就是呀,诬人为奴可也是犯法的,要是人家计较起来,会麻烦的。&rdo;
一个声音说:&ldo;他还敢计较?你们看他们躲在里面不敢露头,就知道是干了亏心事的!&rdo;
还有声音说:&ldo;嗨,说人家是你的奴仆就是了?怎么也要有凭证的。&rdo;
那个声音笑着说:&ldo;不会的!我的这个书僮那里有个痣,脱光光了让大家看看不就行了?&rdo;一片□声,李越生气了,把电击器滑到手掌中握着,终于打开了门。
他身材高大,气宇正直,大家都一愣。李越开口道:&ldo;你们羞不羞?就因为看了人家长得好看,就要这么侮辱人?如果是自己的兄弟遭了这样的对待,你们可是会高兴?&rdo;
他这么一说话,就破了气势,那些人听来,觉得软绵绵的。一个人笑着说:&ldo;可惜他不是我兄弟,而且,我兄弟不会长成那种妖孽模样,我也不会像你这么窝囊!&rdo;这是个三十来岁的壮年人,脸上筋肉平横,笑着都有股凶气,听来他就是说何容是他书僮的那个人,他旁边的人都大声笑。李越平时与赵宇斗嘴都拙嘴笨舌,这时更找不出话来,猛地想念起董义那些人来。